,你且不忙声张。我问你,早前来的那几个乞丐可还在么?”
老鸨听得面色稍变,再不如先头般恭谨,撇着嘴道:“哟,几位是来我这找人呀!”
赵德颇多江湖经验,知道似老鸨这等奴才,你若要她与你爽快相处就得舍得花银子,当下轻哼着探手入怀,摸出锭十两银(怪叟因要依仗赵德办事,便将由张三丰处带来的银两尽都给了赵德使用,以便他办起事来方便顺手),晃晃着拿到老鸨眼前,再问道:“他们可还在么?”
那鸨见到银子,立时又眉开眼笑起来,当下伸手接了锭子,好象是生怕那物会打赵德手里飞跑了似的,继而应道:“在在,怎的不在!您家几位与他们有仇?哼,那几个臭乞丐,就仗着自己个儿在洞庭湖上那穷家帮的势力,整日介在这里横行霸道。每每来到这里,不守咱行里的规矩不说、银钱给得少不说,还嫌三嫌四,也不尿泡尿照见照见自己那德行,呸!啊……您几位是他们的仇家罢!您要带他们走,尽快的,老奴绝不阻拦,而且,以后您几位谁来,咱们都给您实惠!”
说话间,那颗银锭子已然悄没声地入了她自家的口袋,只将一边干待着的龟奴馋得干瞪眼。老鸨一番话,委实将云枫、未泯及苏琴三个说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各自都面上发红耳根子发热脑袋瓜子发胀——到底是三个面皮薄的后生。反是赵德,仍旧一副举重若定之相,在鼻内又自轻发一哼,说道:“你说他们在就是了,废那多劳什子口沫!在哪一间?”
老鸨连忙应道:“啊,是是,爷说得是。哦,那三个在楼上天字香号房,这刻正……”
未等说完,赵德又再摸出一枚锭子,拿向老鸨:“那几个都是我朋友,他们在这里花消的银钱算我的。”
打眼照见老鸨浑身打颤、目瞪口呆,心内知道她是害怕自家会因为方才的一些言语而寻她晦气,当下又道:“你放心,方才你说的,我只当没听,不会与你为难!拿着。”
老鸨听得稍稍放下心来,随之又道:“是,大爷您什么吩咐?”
赵德道:“那三人也是我的朋友,既然今日这里碰到,那不妨与他们开个玩笑。我问你,你这儿可有一处能看到他们房里的事情而又不被他们知道的地方么?”
见老鸨神色狐疑便又道:“开玩笑嘛,嘿嘿,我竟要看看那几个鸟儿在做些什么!”
一听此话,老鸨又是信了几分,心想到确实是有些出手阔气的暴发户各都有着许些不同的怪癖邪习,眼前这人喜欢窥探别人家的“好事”
倒也不足为奇。而后,再又斜眼撇了回童未泯,见其也是一身花子装扮,更加信服了赵德确与楼上那三个乞丐相识。于是老鸨又再毫不客气地接了银子,说道:“这大爷,您还真问着了,别家怕就没有这样的地方,而咱们家可算是一应俱全。喏,楼上天字金号,就在他三位的东首间,那里就能看到他们而不被他们看到,我这就要人领您几位过去。”
说着便示意龟奴行事。赵德点点头,表示满意,随之又对老鸨道:“哦,在我未向那几个朋友显露身份时,你断不许要他们知道我在这里,时候到了、玩笑开罢了,我自会现身与他们见面,听到么?你若扫了爷们的兴致,莫说我捣翻了你这家店子!”
老鸨哪敢不依,况且先时还收了那许多银子,当下即连连颔首应承。这边,那龟奴便领了几人悄声进了天字金号间,并在房内靠西首的墙壁上敛起一幅画圈,指着墙壁上早先为画卷所遮盖的一个小圆孔道:“几位爷,从这儿就能看到间壁了,就是您几位想听声儿都……嘿嘿嘿。”
说着,即是一阵教人心生烦恶的淫邪笑声,只听得云枫三兄弟好不别扭难受。赵德仍作无事,点头道:“很好,你下去罢。”
说完,也是掏了锭银子给了那龟奴,虽只五两,尚不及先时予老鸨的三成,却也已将他乐得开了花,连连打躬作揖相谢着退下,离走前还询问赵德等是否要唤姑娘来陪?赵德佯装道:“暂且不必,教姑娘们好生候着,等我和间壁几位玩笑过了再来!”
如此,那龟奴便着人伺候了茶点,带好房门下去了。云枫等人见了赵德那一副“大爷相”
此番终于都憋耐不住,相继放笑了出来。赵德见此,也是嘿嘿呵呵地傻乐起来,并道:“啊,别笑别笑,嫖客可不就是这样的么!”
一语引得各人更觉好笑。赵德生怕笑声会惊觉到隔壁三丐,急忙竖指唇前“嘘”
了一声,示意各人禁声,随着又指了指那洞孔。众人得了赵德警示,才都会意过来,各在心内暗叫声“惭愧”
自责险些竟要将正事忘掉。少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