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便已经有冷寒冒出。
“住手,你们都给我住手。”孟灵曦眼见着萧白逸的情形不对,马上冲着仍旧打得你死我活的两个人喊道。
“曦儿,他私闯本候府邸,又欲刺杀本候,本候就是现在杀了他,皇上也不能怪罪于本候。”秦之轩手上动作不停,用眼角馀光瞥向孟灵曦,意味深长的说道,
言外之意就是,你现在若是想让他,我就可以杀了他。
话落,秦之轩看准时机,一掌便拍向了萧白逸的心口处……
孟灵曦猛的想起,就在昨夜,她还在那个位置上刺下一簪,现在伤口应该还没有好吧?
“不要,之轩,你若是杀了他,我会恨你一辈子。”她来不及去阻挡那疾驰的掌风,只能站在原地,满眼泪水,声嘶力竭的对着两个男人大喊。
犀利带风的掌在即将拍上萧白逸胸口之时猛然停下,秦之轩被自己的内力反噬,向后退了几步,才勉强站稳,最终仍是免不了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而另一个被掌风轻微击伤的男人正用着一双不敢置信的眸子看着孟灵曦,久久不能回神。
其实,即使她不喊,他也不会有事,他的暗卫绝对会在关键时刻出现,救他于危难的。
只是,现在她喊了,意义便不同了。
她,原来也会在最为难的时候担心他的生死啊!
“曦儿,为什么?”秦之轩捂上自己发疼的心口,望向孟灵曦的覆杂眸色中,是痛心,是纠结,是不解,更是看不穿。
她不是该恨他吗?为何会在这个时候救他?
人们总说,在最关键的时刻,人喊出的话,才是真心话,那么,她的真心话便是想要他活着吗?
那他秦之轩呢?在她心里就真的一点都不重要了吗?
这样的认知让秦之轩的心口越发的痛,他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她伤他多一点,还是内力反噬他的心口多一点。
“对不起,之轩。”她本不该对他说什么“对不起”,就凭他们如今这种什么都不是的关系,她也不需要为自己的行为道歉。只是,当昔日恋人用着这般痛彻心扉的眼神看着自己时,她除了心酸,便只能说出这三个字了。
“曦儿,你糊涂了吗?”他仍旧死死的望着她,满眸的不甘心,“你忘记了吗?”猛的转身指着萧白逸,“他是你的杀父仇人啊!”
话一出口,秦之轩不免在心中自嘲,他秦之轩一向光明磊落,何时也变成了这般无耻之人?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胡乱的冤枉别人。
“秦之轩,你不要含血喷人。”哑然了半晌的萧白逸,总算是找回来自己的声音,与秦之轩怒目相视。
“萧白逸,本候是不是含血喷人,你自己最清楚,何必还巧言令舌的狡辩呢!”话已经说到了这份上,秦之轩自然是不允许自己在这个时候退让,成了冤枉别人的小人了。
再来,萧白逸又不是没有可能是凶手,他这么说也就不算是完全冤枉了他。
“本王没有必要和你这种人解释什么,只要曦儿信本王就好。”他转头望向孟灵曦,幽深的眸子里此时只是简单的盛满了对她的期待。
他以为她在关键时刻救他,就意味着信了他的,要不然,就算她下不了手去杀她,也不会不让别人动他的。
脑中的想法越是美好,心中的期待便越是浓烈。
而孟灵曦却是自嘲的笑了笑,别过脸去,任一行泪悄无声息的滑落。
“你终是不信本王啊!”他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声,随即便又不甘心的反问,“既然不信,又何必救本王?”
她转头看他,脸上仍旧带着泪,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出口的话却是毫不留情,“王爷,灵曦只是不想我们的事情,让之轩的新侯府沾染了血腥,沾染了晦气。”
“孟灵曦,你……”他见过心狠手辣的人,却从没见过像孟灵曦这般,明明一副让人心疼,让人怜爱的模样,却能如此手持一把利刃,直刺你的心口。
“王爷,如果没有什么事,就早些回去吧!”孟灵曦脸上的泪痕犹在,眸色却已经恢覆了清冷,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让本王回去可以,那你呢?难道你不应该跟本王回去吗?”他走过去,霸道的拉住她的手腕,真真的将她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
“王爷别忘了,灵曦已经给王爷写过休书了。”孟灵曦想甩开她的胳膊,但是显然是不可能的。
“我麒国开国以来,还没有女人休男人的规矩。”他大义凌然,拿国法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