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穿上了?”
鬼娃娃穿着纱巾改造的柠檬黄色抹胸裙子下葬。
它穿够了新衣服,卸下假发,脱去纱巾,只在坟墓上方,取了一个被风吹来的破旧麻袋,跨越清河,一路走到了寒石的重光剧场。
可惜,小兔邦尼已不再演啦。
三毛“卡啦,卡啦”地点头。因化疗仅剩的三根毛发,柔和地盘桓在发顶。
“找个好人家。”衡南撸了一把它的光头。
它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白光,窟窿眼里重新孕生五黑的眼睛,面颊鼓起,嘴唇恢覆红润,肋骨上大片的紫癜消去,三毛仰着头,慢慢地说:“我可以来找你吗?”
“想让我给你当妈?”衡南嗤地一笑,弹了它一个脑瓜崩,“想得美。”
三毛捂着脑袋,细细的眉毛变成忧愁的八字。
衡南唤它:“三毛,你原本叫什么名字?”
三毛慢慢道:“我叫笑笑。”
原来三毛叫笑笑。
笑笑,笑笑,笑涡的笑,烂漫的,纯真的,云的留痕,水的映影,浪的柔波。
“笑笑,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 1.“云的留痕,水的映影,浪的柔波。”出自林徽因《笑》
2.考研顺利,高分buff!!
3.发50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