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快,跟刚刚支支吾吾的样子判若两人。
“你还记得?”
“没有,没印象的。”
“那他说什么你就信?在哪遇上的?”
“我上午出来逛的时候在酒店附近遇上的,他叫的我,虽然没印象,但感觉他说的挺真诚的,也没有骗我的必要应该。”许清酒觉得吴昭烨就一小孩,他的心理年龄还比人大些, 应该不至于被一小孩耍到。
他又说:“而且现在看来他说的都对,提醒我之后我才发现,可能我潜意识里真的有在害怕的东西。或许我是不是应该多接触接触以前的人和事,尽量让自己的记忆能够恢覆,至少要全面认识到自己,不管是有害怕什么恐惧什么,都应该了解清楚背后的原因,说不定就能解开这些心结。虽然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大部分时间都可以过得很轻松,但逃避是没有用的,还是要积极面对才行,你说呢哥?”
或许是坐在温酌怀里异常的温暖,让许清酒突然有了不知名的勇气,有感而发说了一大堆话。
这是他现在的想法,刚重生过来的时候,他觉得他是他,原主是原主,原主过去的因果如果主动找上来,那他占用了原主的身体应该去解决,但如果没有找过来,他也不想去了解太多,参与太多,他更想过他自己的人生,往前看。
可随着这半年来的新生活中,不可控的应激反应和时常伴随左右的噩梦,已经影响到了他想要往前看的生活。而使他更担心的是,他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还会不会恶化。 不乐观的现状是,即便这段时间经常跟温酌一起睡,惊醒的时候不会再一个人惊慌失措太久,但不可否认的是,这并不能改善他做噩梦的频率,甚至频率还有在提高的趋势,梦里的女人似乎也越来越清晰。就感觉,那个女人很快就要冲破梦境的屏障,抓住他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加上今天吴昭烨的出现给他的提醒,许清酒觉得,或许他应该正视一下原主的过去,至少要把身上的这些疑难杂症的成因,搞搞清楚。
重生一次还获得了金手指,已经被他占了巨大的便宜,那么现在原主那好像不太平静的过去,他也理应一并收下。
人不能太贪心,想清楚这一点,许清酒便对温酌说了刚刚那一堆话。
听他这么说,温酌心情竟有些覆杂,有些心疼又有些欣慰。看来连他自己也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但好在觉得自己有病,第一反应就是找原因,去治疗,那情况就还算乐观。
温酌没有回他应该还是不应该,只是说:“不必太着急,慢慢来。”
“嗯。”许清酒点点头,见温酌现在好像脸色还行,便又小心翼翼地说:“我可以下去了吗?”
温酌这才松了手,让许清酒从他腿上下去。
略显别扭的场面终于结束,许清酒偷偷松了口气,如果温酌再不让他下来,他可能要尴尬到窒息了。
实在是这样子有些太过亲密了吧,虽然在这里原主的身体与温酌有着七八岁的年龄差,对他也只是哥哥弟弟之间的关爱。但许清酒的实际年龄其实只比他小三岁,被这样抱着,真的很不习惯。许清酒原来也没有过兄弟姐妹,不知道兄弟之间是怎么相处的,只能说服自己说,关系好的亲情之间,就是很亲密的,以前他不也经常坐在他爷爷怀里看着他酿酒吗,即便那个时候他才四五岁。
“确定没事了吗?还有没有发烧?”他下去后温酌又问。
许清酒连忙点点头说:“没事,烧也已经都退了,还有,谢谢哥的生日礼物,我很喜欢。”
说着说着又想到早上起来时看到的惊喜,他便又当面再感谢了一次。
温酌面色不显,嘴上只说:“回头带这棋跟老爷子多下几局,他应该会很高兴。”
这是在暗示他要在温山面前说他好话吗?许清酒猜测。
“哈哈好的~”
因为下午就要走,两人也赶紧忙碌起来,温酌先是叫了餐来房间吃,许清酒前面也只吃了一点点,于是这会也跟着又吃了一些。
吃好后便继续收拾东西,一收拾好就下楼退房。
回去的车还是他们四个一辆,在楼下跟另一辆车的人碰了面,然后两辆车便一起出发回程。
忙碌了一通,许清酒都有些微微出汗,车里的温度高,他便把外套脱了下来。
正在开车的温酌从后视镜里看到这一幕,头也没回地提醒:“别脱太快又着凉了。”
“好的,我盖着。”许清酒很听话,又把脱下来的外套盖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