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时赵惜文脸上的表情,根本不需要许清酒再去怀疑,她对原主究竟是交善还是交恶。
现在她的脸上明晃晃就四个字:来者不善。
“当然认识。”赵惜文不装了,起身朝许清酒走来。
许清酒突然想跑,可已经来不及。
赵惜文个子不矮,基本与许清酒齐平,身材不胖不瘦,看上去竟还有健身的痕迹,站在小身板的许清酒面前,他竟然觉得他们两个真打起来的话,可能真是势均力敌。
有够丢人的,从门边被推开的时候,他安慰自己,跑是没有用的,总要弄清楚来人究竟有何用意才行。
“咔哒”一声落锁,赵惜文反锁了门,还从一旁的玄关柜里掏出了一个阻门器拧上,看样子就是要把许清酒留在屋里好好聊聊了。
只是让人不解的是,赵惜文怎么好像对屋子里的一切这么熟悉?
“你是谁?”这样了,那就坐下好好聊聊吧,许清酒看上去很淡定地把外卖拿到茶几上放下,席地而坐一边拆外卖一边问道。
赵惜文见他这个反应,有些出乎意料,太成熟了一些吧,以前也不这样啊!
“你真的失忆了?”虽然两人之前也没正面碰过,但她不信许清酒不知道她的存在。
“我没必要说谎,吃点吗?”许清酒已经把饭菜打开,递了一份给她。赵惜文没接,可惜还是给她专门点的毛血旺,不吃算了,他就放在一边自顾自开始吃了起来。
这心理素质真够可以的,还是说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赵惜文见状更是恼火,许清酒还什么都没说呢,就已经让她的情绪处在失控的边缘,他们母子俩还真是有能耐。
“哈~,行。”赵惜文怒急反笑,但又强压下火气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阴恻恻道,“都这时候了,只剩下我们两个,我觉得我们也应该好好认识一下了。之前你爸一直拦着不让见,现在……,我只想问一句。”
从赵惜文的话中,许清酒顿觉自己先前的判断方向好像有些不对,手中的筷子停住,静静地等着她的下一句话。
见他终于开始认真听,赵惜文满意不少,说道:“为什么许家所有的财产都让你继承了,那你弟弟怎么办?”
弟弟?
这话信息量也太大了,许清酒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呆楞了好久才不可置信道:“我不记得我有个弟弟。”
“你记不记得有关系吗,只要是你许家的血脉,是你爸的骨肉,他就有继承权。如果不是你妈一直不肯离婚,漾漾也不会至今都还名不正言不顺,不能进许家的门。”赵惜文激动起来。
妈呀!小小袜子厂老板,竟然有堪比豪门的狗血家庭故事吗?
“小三?私生子?”许清酒很不礼貌地把心中所想脱口而出,实在是因为太过震惊!
“什么小三,你才是私生子……,啊!”赵惜文被许清酒这两个代名词彻底击碎,这也是她这些年来最听不得的两个词。
愤怒之际赵惜文随手抓起茶几上的一盒东西就朝许清酒砸了过去,出乎意料且速度之快到他根本没来得及躲,就被那盒东西直直地砸在了脑门。
接触的瞬间除了疼还有暖,盖子被砸开里面的东西倒了点出来,他一摸还好,是一盒饭,要是一盆汤他这会恐怕凶多吉少了。
“你冷静点!”他起身躲远了些喊道。
“怎么冷静?你告诉我怎么冷静?我跟了你爸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他终于愿意跟你妈离婚,结果现在他就这样走了,还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你,我和漾漾怎么办?他才七岁,我和漾漾以后该怎么生活,你说啊?”
“我不知道我爸出轨,也不知道我还有个七岁的弟弟。既然律师处理遗产的时候没有找到你们,就说明你们本来也就名不正言不顺。”许清酒说话也不怎么好听,因为他突然就为原主的母亲王佩佩感到不值。七岁的小孩是什么概念,这意味着原主父亲出轨至少有七年,原主才多大。不清楚王佩佩生前知不知晓这些事,但许清酒猜测肯定是知道的,一个人出轨这么多年还在外有个私生子,傻子都会察觉的吧。
越听他这么说,赵惜文越气得牙痒痒,这小子果然跟他妈一样讨厌。在她准备继续输出之时,许清酒突然又说道。
“所以,住在这里的,从来就不是我妈,而是你?”得知他们还有个七岁孩子后,许清酒突然就意识到前几天看到的小票上显示的童装,根本不是给什么亲戚孩子买的。那么也就是说,许父许母的离婚可能是真的,并且这房子里住着的一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