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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时候他知道这个云扶昭不是他记忆中的云扶昭。或者说，是他有些自欺欺人，不想再去面对她陌生又冰冷的眼神。

可是再怎么躲藏，他也无法遏制自己想见她的心。

所以一次夜黑风高，他又情不自禁来到了无涯剑宗。

本来只想看她一眼就走，却没想到这个时候云扶昭还没有睡觉。

她坐在灯下，面容柔和，素白的脸颊被镀上一层暖意。手指翻动着书籍，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郁仄情不自禁注视着，心脏又没出息的快速跳动。

这么大一个人杵在那儿，云扶昭当然能察觉，实际上他出现的那一刻她就察觉到了。

云扶昭抬起头，“站在那干什么，有话进来说。”

郁仄就是在这个时候微妙的感觉到了不同。

她的语气熟稔，目光也不如那时候冰冷。像是又变成了他熟悉的云扶昭。

郁仄挪动步子，一步步走向她。

靠的近了，他才发现云扶昭手上的书籍不是什么修炼的秘籍，而是人间常见的烂俗话本。

也是看清这话本的名字后，郁仄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问道：“你是云扶昭么？”

云扶昭笑眯眯点头：“如假包换。”

那一刻郁仄便忍不住了，大步向前，一把搂住她的肩膀。下巴搁在她的头顶，漆黑眸中的情绪翻涌。

就连扶着她的手都在轻轻颤抖。

“这是怎么了，”云扶昭不明白他为什么激动成这样，以为他是害怕被自己干掉。安抚道：“就算是那个我也不会杀你的。”

说这话时云扶昭还有点唏嘘，曾经自己就很担心会被郁仄干掉，如今风水轮流转，她也硬气一回了。

这难道就是身为反派的爽感吗。

别说，还挺带劲的。

“不是……”

郁仄轻轻摇头，“就算你杀了我也没关系……”

只要你不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