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却一声也不吭。
掌柜将油灯放到一旁,瞧了瞧这具身体,满目疮痍,禁不住赞了句,“你这人,竟是个倔的。”
可惜,硬气在这间密室里不值一文。
他冲着角落里的夥计唤道:“准备药薰!先把脏东西洗干净了,再给他种蛊。”
那两个夥计闻言,立刻忙碌起来。
他们从床底拖出一个破旧的铜炉,用火折子点燃,然后架上一口硕大的铜锅,倒入一堆草药和清水,瞬间,屋内弥漫起白雾,刺鼻的药味充斥着每一寸空间。
过了一会儿,夥计在墙上按了按机关,那床板从中间打开,慕霁辰被吊在半空,身下正好是沸腾的药汤。
蒸汽缭绕,滚烫的热气好似一条条吐着信子的火蛇,在慕霁辰周身肆意乱窜。
药味刺鼻至极,混杂着硫磺与腐肉的恶臭,熏得人眼睛生疼。
慕霁辰挂在铁链上,滚烫的蒸汽无处不在,每一次呼吸都如同吞咽下滚烫的钢针,灼烧着他的咽喉与肺部,快要把五脏六腑都蒸熟了。
他身上本就无法愈合的伤口,在高温与药力的双重折磨下,如同脆弱的纸帛,纷纷崩裂开来,鲜血汩汩涌出,将铜锅里的药汤染得黑红。
逃不脱,死不掉。
一如身陷苦役营的日子,好像这一路的千里迢迢不过是南柯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