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时不时添加热水,施展灵力让药力更好地渗透,吸收。
冬去春来。
一日傍晚,慕霁辰如往常入定冥思,四周静谧得只剩下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
突然,体内的气息剧烈地波动起来,一股蛮横的灵气在体内横冲直撞,肆意翻涌。
他的身体绷紧,面容扭曲,冷汗如雨般滚落,仿佛下一刻身体就要被这股力量撕裂。
小北正在一旁整理草药,察觉到异样,来不及多想,立即调动自身灵气,双手快速拈诀,一道道散发着微光的符篆凭空浮现,朝着慕霁辰飞去。
而后他飞身扑到慕霁辰身后,将自己的灵气拍入他的体内,试图与那狂暴的力量抗衡,压制这股汹涌的灵气。
在小北的努力下,慕霁辰体内的躁动渐渐平息,他大口喘着粗气,心有馀悸地睁开双眼。
只见小北脸色惨白,嘴角溢血,身体摇摇欲坠。
慕霁辰大惊,伸手扶住小北,却见小北冲他虚弱地笑了笑,摆了摆手,用手比划着:我没事。
可下一瞬,小北一口鲜血喷出,轰然倒地。
慕霁辰当即抱起小北奔回庄园,找到鹤先生。
鹤先生为小北探了脉,安慰道:“他只是灵力消耗过多,没有大碍。”
“这还没有大碍?”慕霁辰瞧着小北青白的脸,嘴角还溢着血,“在来仙岛的路上,他是呕过好几次血的……”
“你放心!”鹤先生笑了笑,“这孩子自有天命,休息一晚便会好了。”
慕霁辰将信将疑,把小北抱回竹屋放在自己的榻上,将脸擦干净,守在一旁,竟是半宿未眠。
春日的阳光透过参天的松树洒在大地上,海风已经带来了暖意。
随着时光流淌,慕霁辰体内的“天龙血脉”渐渐觉醒,时常散发着一丝丝若有若无的龙威,好似亘古的力量伴随着灵气不请自来。
起初,慕霁辰为这日益强大的力量而欣喜,可渐渐地,他发现这股力量似是桀骜不驯的野马,越来越难以驾驭。
一次修炼时,他周身灵力激荡,狂风呼啸无端而生,将周围的花草树木吹得东倒西歪。他的双眼瞬间变得血红,理智被汹涌的力量一点点吞噬,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濒临走火入魔的边缘。
正在不远处采摘草药的小北,察觉到这股狂暴的灵力,立即扔下手中的药篓,飞奔到慕霁辰身前,双手结印,调动起自己体内并不多的灵力,引入他的体内。
可这时的“天龙血脉”已经非同小可,小北的灵力刚一接触,便被震得连连后退,一口鲜血涌上喉咙。
他强行咽下,小脸变得惨白如雪。他没有放弃,再次冲上前,一面比划着让慕霁辰稳住心神,一面再次引出自己的灵力。
经过一番挣扎,那股异常霸道的力量终于平息下来,慕霁辰虚脱地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
小北也累得近乎虚脱,双腿一软,跪倒在慕霁辰身旁,脸色蜡黄,眼窝深陷,眼神中透着深深的疲惫。
三番五次,“天龙血脉”的灵力失控越来越频繁,小北的精力也越来越虚弱。
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
仙岛之巅,云雾仿若轻纱般缭绕,鹤先生负手而立。
“‘天龙血脉’乃天地鸿蒙孕育而成,力量雄浑。你从零开始,修为尚浅,若是单修气道,难保日后不再失控。贫道建议,你不妨兼修武道,以武御灵,或可破局。”
慕霁辰听闻,豁然开朗。
自此,慕霁辰开启了气道与武道的双重修炼之路。
庄园的北面,有一片幽静的林子,竹丶松丶梅相映,是他每天修炼剑术的地方。
他以竹枝作剑,悟天地之道,修炼剑诀。
春暖乍寒,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脚下的土地上,洇出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起初,武道的修炼艰难异常。
因为浑身的筋骨是新生的,经络亦是陌生的。慕霁辰常常被自己的身体所困,脚步踉跄,手中的竹剑好似有千斤重。
但他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被彻底激发出来,日夜苦练,钻研剑法要义。
小北的灵力损耗严重,身子骨一直没有恢覆,却从未停下照顾慕霁辰的衣食住行,每日为他准备滋补的膳食,药浴的药材,或是笑眯眯地坐在一旁,只是默默地看着。
时光不负有心人,慕霁辰凭借着非凡天资,在武道上的进步堪称神速。
当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