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便退下去了。
薛宝义兴冲冲走进来,“娘,娘!看我给您寻了什么好东西来!”
宋晚漪看过去,只见薛宝义提了个鸟笼,里头是一只红嘴绿鹦哥。
宋晚漪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欲言又止。
薛宝义并无察觉,逗弄着鹦鹉,“叫一个!”
鹦鹉便发出伶俐的声音,“夫人吉祥,夫人吉祥!”
薛宝义得意洋洋道,“娘,喜欢吗?”
宋晚漪很是溺爱这个幺儿,平时从不对他说重话,但琼芦社送礼的事,让她烦躁不堪,情绪也难以压制,不由对薛宝义正色道:
“宝义,你今年几岁了?”
“过完年就十五了,娘怎么突然问这个?”
宋晚漪苦口婆心,“宝义,你是个男孩子,再有几年便要弱冠,将来要子承父业,顶起薛府的门楼,替你姐姐和妹妹撑腰的,你不好好读书,一天天的总是沉迷这些花鸟鱼虫,会玩物丧志的!”
薛宝义不以为然,嬉皮笑脸道,“子承父业也该是大哥啊,大哥读书那么认真,家里用不着我也努力啊。”
宋晚漪一肚子憋屈恨不能脱口而出,好在理智占据了上风,把话又咽了回去:
“穷兄弟还明算账呢,你大哥读书读得再好,跟你也没干系,你得自己上进,知道吗?”
薛宝义觉得这话很奇怪,“您不是说我读好了书就要顶起薛府的门楼,替姐妹撑腰吗?那大哥读好了书,为何就跟我没干系,不能替我撑腰?您这话说的,好像大哥跟咱家没关系似的。”
宋晚漪气得胸口疼,“你这孩子!”
薛宝义受不了这么苦大仇深的话题,“我书院里有几个朋友,老家都在外地,我邀了他们来府里过年,您当着他们的面儿,可别提这些话。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