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因为一条腿就没了。”
薛连城深知医不叩门,悄悄扯了扯男人的衣角,示意他不必再劝。
男人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与少年以及他的哥哥都是多年情谊,不忍见他小小年纪就承受这般苦痛,才想带薛连城来试试,没想到少年一口回绝,也只能作罢。
“既如此,我就不打扰你了。”
少年没有留他,只道,“哪日得空,少悔兄和三哥一起来我这,咱们兄弟几人,好久没有手谈了。”
他明明满眼忧郁,可脸上还是堆出笑意,仿佛在为拒绝了男人的好意而抱歉。
男人叹口气,点头,“好。”
从别苑出来,男人因为少年有些低落。
薛连城道,“他的腿,不是没办法。”
男人心神一震,“什么办法。”
薛连城卖个关子,“这法子,非常冒险。”
“怎么说?”
“我要是没猜错,那少年,年不过十五吧?”
“是的,他今年刚满十五。”
“人在二十岁之前,骨头都不是固定的,还在生长,只要刺激他的伤骨,伤处就能愈合、恢复。”
男人问道,“怎么刺激?”
薛连城撇撇嘴,“重新敲断的伤处,加以矫正、控制,让骨头朝着正确的方向再长一次。”
男人顿住,半晌才道,“这可行吗?”
“我没给人这么弄过,但我见冬姑给一个猎户弄过,那猎户在山里与狼撕斗时断了胳膊,想着没了胳膊就没了生计,不如拼死一搏,求着冬姑给他弄的,最后胳膊恢复得很不错,拉弓打猎都不影响。”
男人若有所思,“那要是失败了呢?”
“失败了,轻则伤势加重瘫痪在床,重则不治丧命。”
男人闻言,长吁一口气,“那还是算了吧。”
普通人尚且好死不如赖活着,少年的命过于尊贵,担不起这个风险。
因为少年没有接受治疗,男人给薛连城添了两千两“身心受损补偿费”后,只加了五十两出诊金。
但薛连城已经很满足了,在乡下出诊,能有个三两百文铜钱就不错了,还是京城贵人们的银子好赚啊!
天黑之前,薛连城赶回薛府用晚膳。
没人怀疑她的去处,但她发现膳堂多了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