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能,护不住你和绿珠。让你一个女人家扛了这么多年。”
宫姨娘连忙拉住她的手,哭得更凶了,“你何苦这样,这不是剜我的心吗!你我相识二十余载,一路走到现在,难道还不明白对方的心意?我要是有半点怪你的意思,也不会为了咱们一家三口,忍着恶心伺候薛怀安这么多年。我怪的是天,我怪的是命!我怪老天为什么让我们的命这么苦啊!呜呜呜呜~~”
嬷嬷的眼也红了,抱紧宫姨娘,陪她默默流泪。
……
薛怀安回来打了宋晚漪一顿,还是柳海棠将他哄到一旁,伺候着他换了朝服,才又出门上朝去了。
宋晚漪哪里料到薛怀安绝情至此,看他那样,哪有半分怜惜薛宝珠的样儿,分明恨不得薛宝珠直接死在牢里,以免脏了他薛侍郎的名声。
宋晚漪如宫姨娘一样,第一次彻彻底底认清了薛怀安的面目,没了指望,只能擦干眼泪,自己想办法。
想了半天,还是只有贿赂衙门一条路可走。
她到私库中,将自己这些年攒下的私房钱,取出两千两揣在怀里,换上一身不起眼的衣裳,又披了件斗篷,将颜面遮得严严实实,才赶到监狱。
给狱差好言好语求了半晌,又塞了十两银子,才得以进到牢中见到薛宝珠。
母女相见,双双落泪。
不过一夜而已,换上囚服的薛宝珠,已经没了半点官小姐的娇贵,披头散发的活似个疯妇。
她隔着铁栅栏牢牢抓住宋晚漪,哭道,“娘,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