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两本古籍的记载,肯定了梅可卿的发现。
最德高望重的王院判捋着胡须,点头道,“还真是个法子,用那些无症状的病人的血,种到好好的人身上,那么被种血的人,便也会和无症状的病人一样,即便感染上了,也不会有大症状,如此,便能将疫病彻底清除。”
萧晔却还是有些疑虑,“吴朝那次疫病,是不是就是咱们现在的疬颈咳疫,不得而知,若照搬经验,会不会有风险?”
梅可卿道,“这个好办,只要找些还没感染过的人来试验一下,有风险还是有效果,不就立即分明了吗?”
“这病如此凶险,哪个好端端的人愿意以身试险?”院判反驳道。
梅可卿嫣然一笑,“各地的监牢里,不知关了多少死刑犯,用这些死刑犯来试验,不就行了?”
“这……”院判们闻言,只觉得哪里怪怪的,这么娇软温柔的淑女,怎么会那么轻松地说出这种话来?
死刑犯们虽说命不久矣,但拿来做这种试验,似乎不合乎人情。
萧晔也有些意外地看向梅可卿,内心一阵感慨:女人和女人,真的差别好大。
薛连城是外表冷漠,行动先张口谈价,但只要到了病人跟前,她会不遗余力地救治,名副其实的外冷内热;梅可卿呢,见人永远都是带着笑,说话也永远都让人感觉舒服和被尊重,可她提起用死刑犯做试验时,脸上毫无波澜,仿佛那些人已经是死人,不榨取最后一点价值白不榨,让人不自禁的就想起一个词儿,佛口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