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怀安手中,“薛大人,稍安勿躁在,这是令媛的状书,请你过目,看看令媛对您和夫人的指控是否属实。”
薛怀安拿起一看,暴跳如雷,当场将状书撕的稀巴烂,“鬼话连篇!你们大理寺这般无聊吗?竟然听信一个黄毛丫头的鬼话!这都是她的幻想和污蔑!”
宋晚漪拉住薛怀安,泫然欲泣,“老爷,您别生气了,都是我这个继母做得不好,才会让连城小姐这么大的怨气。”
说着,跪到薛连城脚边,哭泣道,“连城小姐,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冲我发泄就是!就是让你父亲休了我,也没什么,你不能这般构陷你亲生父亲啊!”
她这副柔弱的样子,任凭谁看了,也会觉得她受了天大的侮辱和委屈。
她之所以敢这样演戏,是因为断定时间久远,薛连城没有任何证据。
就在她暗自得意洋洋之际,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我作证,连城小姐所言非虚,燕氏是被宋晚漪补补谋算害死的!”
宋晚漪回头,不敢置信地看着站在门口的韦姨娘。
“贱人!你胡说八道什么?”
韦姨娘却是一骨碌跪倒地上,“燕氏的死,是宋晚漪下药所为,而那些药,都是宋晚漪指使我去买的,我还有当年的药方和购药单据。”
说着,从兜里摸出一个红布包裹,衙差接过递给大理寺卿,打开一看,果然是药方和单据。
“贱人,你胆敢背叛我!”宋晚漪眼见证据确凿,对着韦姨娘便骂起来。
韦姨娘哭着道,“请大人一定要相信我!我原是宋晚漪的贴身丫鬟,若非她心思歹毒害人不浅,不可能出来指证她。她不止对燕氏心狠手辣杀之后快,对我这个‘自己人’也毫不手软,为了争宠她将我抬作姨娘,却不允我生子,在我怀孕后,逼着我喝下一碗红花,打下一个成形男胎,害得我终身不能再孕啊!”
“这些年,我迫于她的淫威只能在旁伺候,现在终于有机会说出来。”
“就算大人判我的帮凶罪,我也在所不惜!”
人证物证俱全,宋晚漪当场被判了个秋后问斩,哭天喊地被送进地牢,与她的好闺女薛宝珠凑了个整整齐齐。
至于薛怀安,虽然没有亲自动手,包庇罪却是无疑,被罢黜了官职,判了三年刑。
至此,薛连城的复仇之路,总算圆满。
镇国公府里,萧公爷听闻了薛家的事,对薛连城心疼不已,“没想到这孩子这么苦,母亲早故,父亲又不是个东西,如今更是无依无靠,还是早些娶进门,省得她再在外头受苦。亲事得隆重地办,可不许苛待她。”
周夫人以前看不上薛连城,现在见她被封县主,稍微松动了些,再加上萧公爷和老夫人都坚持,也就没太反对。
没想到还没去商议亲事,薛连城已经将退亲书送了过来。
萧公爷万分不解,“丫头,你这是作甚?”
薛连城诚恳道,“公爷,萧伯伯,我与萧旻之间,没有任何情愫,他也有心上人了,正是梅尚书之女,梅可卿,还请公爷允许退了亲事,成全他们。至于我,我还有别的追求,心思不在儿女之事上。”
话说到这个份上,萧公爷也无言以对,毕竟强扭的瓜不甜,只能允了退亲。
退完亲的薛连城,将进京以后赚到的所有银子,全都拿出来,在京郊买下一大块空地。
萧晔得知她退亲的事,十分开心,想着自己有机会了,追到她身边,却见她亲自和一群工人混在一起,事必躬亲地建造房屋。
便问她要作甚。
薛连城说出了自己的理想,“我想建造一座女子医馆,专门培养女大夫,这样,既方便了女人们看病,也给女人提供发展的机会,很多出身贫寒又志向远大的女子,可以通过医馆实现自己的抱负。”
萧晔一听,对她愈发佩服和尊重。
看到她荆钗布裙手脚沾泥的样子,又油然生出一股保护欲,情不自禁又内敛无比地表白道,“需要人帮忙吗?”
薛连城笑道,“你要帮忙吗,我记得你手下有很多人,要是能给我帮忙,那真是感激不尽。”
萧晔大手一挥,立即将自己的部下都调了过来。
半年后,平安医馆正式开业。
医馆门口的牌匾由晋文帝亲自题写,一时间,整个大夏有志学习医术的女孩子,全都慕名而来。
薛连城将自己的医术倾囊相授,培养出一批又一批的女大夫。
三年后,萧晔终于说出了真心话,“连城,你可以嫁给我吗?”
薛连城被这突如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