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她的好二哥哥正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眼底的喜色尽显,可嘴上却还是毫不留情地怼着她。
“爹爹!你看他,这么久不见,还是一点也不让着我!”
没等堂上的徐景升回话,屏风后面噗嗤一声,随即落落走出一个抱着孩子的身影——是盛南昭和修哥儿。
“少虞,你还没听明白吗?你二哥哥是怨你回了外祖母家太久,没能在他生辰的时候赶回来,心里堵着一口气呢。”
小孩子一天一个样儿,徐承修虽然才刚满周岁,可这身量却是比一般的孩童都要大一圈,手手脚脚就好像王母娘娘座下鲜蟠桃,娇嫩的都能掐出水来。
盛南昭才刚刚替他换了汗衣,没多久便抱不动了,见她柳眉微皱,腰身僵硬的样子,徐时宴很快便将儿子接了过去,“还是我来抱着吧,修哥儿份量重,得少吃点才好。”
此话一出,堂上五个大人还没多大反应,豆丁大的徐承修倒是先不依的啊啊叫起来,控诉着亲爹欲管控他口粮的作为,像是还不泄愤,肉肉的小巴掌一下子就贴在了他爹爹的嘴上,惹得众人皆哈哈大笑。
“宽儿得了好名次,是该好好庆祝一番,我都听你们祭酒说了,今年的考试颇有难度,能在祭酒张颜的手下拿到合格分,就证明那人是真的有几分本事。”
徐景升慈祥地笑着,眉眼间尽是为二儿子骄傲神情,一双深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半白的头发整整齐齐梳于冠内,一副精神矍铄的样子。
“好好钻研,学而明心,明而立志,争取早日为社稷做出贡献。”
徐时宽道了一声是,将父亲的话深深铭记心间,然后将自己这段时间为妹妹准备的新奇玩意儿拿了出来,作为小礼物送了出去。
徐少虞见状,也将一个精巧细致的墨盒拿了出来,作为迟到的生辰贺礼送给还在生暗气的徐时宽。
欢乐之时,徐景升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看着抱着乖孙坐在一旁的大儿子,问道:“你之前提到的那个,要为宽儿和修哥儿找的伴读,后来可有再继续考察?”
“有的父亲。”
徐时宽应了声,很快便从记忆里寻出有关那人的信息,“儿子特地派人问过,这次太学公试,他考了头名,不出意外的话,明年应该就能被选拔补充进内舍了。”
闻言,徐景升沈了沈声,说:“既然如此,最近找个时间,把他约出来见见吧,事关宽儿他们的学业,多点考量总不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