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少虞想得没错,在徐景升第一次面见徐长赢的那一天晚上,他就已经派出心腹去将他的身世背景统统都查了一遍。
不出十天,连兰时的身世丶当年上京的原因,乃至伯牙学院的情况丶卫二的身份等等,全都统统汇集到了几张薄纸上。
“就算如此,这么早成婚有什么好的,多一个人管自己,白添好多不自在。”
徐少虞吐槽,秀气的小脸皱成一团,光是想象一下自己跟晁九安成婚后的日子,“噫!”
全身鸡皮疙瘩都起了!
兰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连带着肩膀都抖动了几下。
这“大姑子”倒是有趣。
鹅卵石路很快便走到了尽头,几人很快来到了分岔路口。
徐少虞慌张丢下一句“明日空时再来找你玩”便回怡乐阁了,兰时还没来得及应一声,身边的香温玉软很快被一堵硬墙代替。
“夫人小心脚下。”
徐长赢瞄准了时间,待徐少虞走后便立刻从后面跟了上来。
他大手一牵,将兰时的手腕穿进自己的手肘处,俨然一副亲密无间的样子,“走吧,回沈香阁。”
天知道他馋这个位置多久了,终于盼到某个电灯泡离开,徐长赢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擡手替她拂去头顶的一片碎叶,原本冷峻的脸上浮上点点春意。
兰时只觉得发髻上痒痒的,像是被什么小鸟轻啄了一下。
她小小嗯了一声,随后便亦步亦趋地跟在徐长赢身边。
有夫君在,连陌生的夜路也少了几分胆怯呢。
明月皎皎,温柔地在天边偷看着下方花好月圆的同时,也在无私地将月光照耀给世间的所有人。
这边,沈香阁里,被姑爷留下看家的卫二,不知何时爬到了院中一棵梧桐树上。
本深末茂,枝叶扶疏,嫩绿的叶片融进漆黑的夜里,像是在无形之中为天际蒙上一层虚幻的色布。
“喂,你这小果子,身上的功夫是师从何处啊!”
他瞟了一眼正巧路过树下的青果,嘴上叼着的细草一翘一翘的,没个正经样。
青果擡眸望去,和卫二的视线相撞,四目相对。
卫二夜视力很好,以前在佛光寺里的时候,经常被同门师兄晚上带着出去扔石打鸡。
可就在两人刚刚碰上的一瞬间,青果就翻眼朝天,给了他一记大大的白眼。
“第一,我不叫喂,第二——”
“你裤子破洞了。”
“什么!”树上一阵惊呼,紧接着卫二翻身一落,砰地一声狠狠地砸在了草丛里。
青果见状轻哼一声,擡步欲走,可细瘦的脚踝却冷不丁被人给抓住!
“啊!”她大跳着退开,心脏狂跳不止,手臂上每一根细毛都竖了起来。
“你抓着我做甚!”
这可怪不得青果,她天不怕地不怕,可这脚踝却是她的命穴,如同怕痒的人命穴是腰间软肉丶耳边软骨。
“呸呸呸!”卫二扶着摔疼的屁股,狼狈地吐着口中的草,“你丶谁让你吓我的,我裤子哪里破了!”
青果的脸色煞白,她蜷紧拳头,盛南昭给她的命令是好好待在小姐身边,保护好她,而不是在这儿跟这劳什子小和尚玩耍。
见她要走,卫二顾不上尾椎骨上刺拉的抽痛,他连忙伸手拽住她的衣袖,说重点:“过几天我和姑爷要去打沙包,你要不要一起?”
“多一个人多一分力,到时候可别说我有好事儿不关照你。”
打沙包?青果停住脚步,没有回头:“什么沙包?”
“一个欺负了小姐,如今还在外头逍遥自在吃喝享乐的人形大沙包!”
小院里的风波很快便平静下来,翌日。
徐长赢不知何时醒了,一大早便不见了他的身影,连吃朝食的时候也没见着。
兰时坐在桌上踌躇了好一会儿,朝食都已经摆好了也没开始动。
“小姐,姑爷他说书房里的竹纸不够用了,所以便老早就出门采买去了。”
白术机灵,光是兰时眉头一皱,她一眼就看出了自家小姐在想些什么,随即便将姑爷临走时的说辞给转述出来。
“夫君他有没有带上卫二一起去啊?万一买的多了,他一个人拿不回来。”
兰时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新鲜炸出来的油炸桧[1],少了徐长赢的朝食都像是少了点味道。
盛南昭一大早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