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疯了。
他张牙舞爪地在院中大笑着,语无伦次,连衙卫都连连退守三分,怕沾染上他半分邪气。
柳常德踉踉跄跄地走到徐长赢旁边,见他依旧跪着,讥讽道:“莫不是你也眼馋曲流觞里的衣香鬓影,管不住下身蠢蠢欲动去了吧,哈哈哈哈!说什么替妻伸冤,装什么情深人设,还不是阎王殿里开染房——色鬼一个!”
“证据呢。”
清冷的声音响起,众人视线皆下移,只见那青衫男子虽然是跪着,可却半点屈身低迷的姿态都没有。
刺耳的讥笑声戛然而止,不知过了多久,可能十几息,也可能只有几息。
徐长赢单手撑地,慢慢站了起来,接着转身,冷眼侧视那出言无状之人,郁色尽显。
“因果关系,不是铁证。”
“你身上脸上的伤,大可是为了诬陷某人做出的自残行为,就算你府上之人能作证,但又怎么证明他们不是因为有把柄或命脉捏在主人家手上,所以才做出子虚乌有之言?”
“如果你怀疑是我做的,那就请拿出实际证据证明,而不是要求我拿出证据自证。”
“像现下这般将你认为的可疑之人通通抓到这里,欲行威逼利诱之事——”
冰冷的尾音一顿,身形单薄的男人淡淡地往侧看了眼,随后突然嗤了一声:
“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