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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不肯起身,便也由着他去了。

他转身走到菱花窗前,悠悠拿起几上的一杯温茶抿着,耳朵却偷偷竖得老高。

低沈的声音缓缓响起:“二十年来三弟独自漂泊在外,无意回来时,已与一女子结成百年之好,两人举案齐眉和睦相处近两年,可就在他归府前,发生了一件凶事。”

“三弟上学时,弟媳独自在家,却遭一贼人私闯民宅,欲行匪事,幸而大理寺少卿谈墨无意间在外路过,救了弟媳一命,可贼人却早已逃之夭夭,待三弟回来时,差点就要天人永隔…”

讲故事嘛,就是要适时夸大一点的。

徐时宴秉持着头一天晚上自家夫人的谆谆教导,虽语气平淡,但好在重要情节都到位了。

还没说完,裴立弘立刻怒气暴起,一把将茶杯摔回桌上,茶水浸湿了半边案几。

“岂有此理,还有王法吗!那贼人抓住了没有!马上告诉开封府或大理寺,此人定要重重惩罚,以儆效尤!”

“圣上息怒。”雷霆震怒,岂是常人所能承担。

徐时宴当即扣身,安抚道:“贼人身份已有眉目,但三弟年少心气不定,又心疼夫人遭此劫难,于是便私自带小厮将贼人套了麻袋,用武力出了恶气。”

麻袋好啊,就是要套麻袋!

诶,等等——

麻袋?

裴立弘心头一动,顿感熟悉,转身走到龙案前,翻了翻桌面上的折子,立马拿起一本问:“你的新三弟,该不会就是那个将柳言之子堵在深巷子里套麻袋暴揍的徐长赢吧?”

徐时宴听完没有回话,只是默默地又将身子俯下几分。

见状,裴立弘也懂了。

他眉头紧皱,看了眼折子上截然不同的内容,比起那老奸巨猾的柳言,他还是更愿意相信枢密副使的话。

御书房内很久都没再发出声响,久到徐时宴都有些麻木时,裴立弘出声了。

“你先起来,朕有话要问你。”

得了令,徐时宴没理由再在地上跪着,无视小腿的酸麻,他默默往前面走了几步,守在裴立弘身后。

“徐长赢的身份为何不上报宗人府?”

“府内已经准备好上报程序,只是目前出了此事,无奈暂缓。”

“以你的意思是,柳家并不知道他的身份,而这一切也都只是徐长赢一人之责?”

“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无论长赢所做何事,都是我这个当哥哥的没有做好监管之职,是时宴的错。”

“最后一个问题…你来时可知柳言今日入宫,为的就是这件事?”

“知。”

徐时宴没有否认,他擡起头来,将心中腹稿一一道出:“将长赢的身份暂时不对外公布,不仅是他不想倚靠国公府的荣光所作出的艰难决定,其中也是家父对他,对已逝叔父的一种无声补偿。”

“圣上应当知晓,埋藏在家父心中将近三十年的心病吧。”

裴立弘听后,不禁气笑:“如何不知,若不是当年景升庶出弟弟无故失了踪迹,如今他也不会闹着吵着要退朝致仕,三天两头上折子向朕哭诉他头痛手痛脚痛,甚至连上朝路上的柳树开了,嫌柳絮多也能成为他告假的理由!”

当年锦州封城,年少气盛的徐景升正值弱冠之年,雄赳赳气昂昂地跟在自己身边,日日将某个名字挂在嘴边,心心念念地都是要走遍河山,寻他千好万好的小弟弟。

只不过随着起义成功,大兖朝创立,一个贵为圣人,一个贵为国公,手头上的事情越来越多,就连裴立弘都差点要忘了那个熟稔于心的名字。

两人就这样立在窗前,窗外徐徐下落的花瓣,好似也在为徐景升的执念默默思量着。

“长赢人虽文弱,好文,但性子刚强,同忠义侯府的谢世子意气相投。”

“他也遗传了徐家的好样貌,在太学里也不出头二名,父亲曾说,圣上若是见了他定然也会喜欢。”

城北徐公,傅粉何郎,心雄胆大,丈凌云之志气。

耳边倏尔响起徐景升当年向他介绍自己庶弟的话,瞬间勾起了裴立的回忆,“裴郎若是见了我弟弟,定会被他的才气匠心给俘获的!”

子肖其父,友人之语犹如尽散灰烟,裴立弘突然无奈失笑,随即又叹:“有志气者,监学少矣。”

“但终究是气出头者弱言,他欲为家人讨回公道本无错,可这方法错了…”

裴立弘尾音减弱,身后的徐时宴却听懂了他的话中意,紧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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