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连行事作风都很风行电掣。
他不就是之前曾不小心偷看到了青果在池塘边对水梳妆假笑的场景,忍不住笑出声暴露行迹之后,当天夜里青果竟然闯进他屋头,提溜着衣领就将睡眼惺忪的他逮去了暗卫营,足足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洞里跳了三百个青蛙跳才算是消了那祖宗的气。
青果配青蛙跳,简直就是噩梦!
想到这,卫二突然打了个冷颤,如身后恶鬼寒栗,他颇不自在地眨眨眼睛,鼻腔里瞬间被一股腥臭味呛满。
“咳咳咳,这什么药啊,这么臭!”
卫二擡手捂住鼻子,可药味还是从无处不在的缝隙中钻了进来,他连忙后退几步,如临大敌。
“有这么夸张么…”
两人如同前世冤家,白术不想被卫二看不起,暗暗将口中的饴糖上下翻滚了好几圈,这才忍下那份恶心。
没办法,顾老先生开的药是真的臭啊!她连压箱底的糖都翻了出来,也不知道这么腥苦的药,等会儿小姐又该哄多久才能喝完。
“跟你说也没用,走开,药都要冷了。”冷了就更难喝了。
白术刚绕过碍事的卫二,就看到不远处一道身影走来,脚步沈稳,气势如虹,偏生的腰间一只赤金锦囊点缀其中,倒是增添了几分讨巧之意。
“姑爷。”
徐长赢见他们在路中间,卫二一脸皱巴巴的表情,而白术手上还端着一盅黑乎乎的药,不用说都知道定是给夫人准备的。
“给我吧,我拿过去。”
白术乖巧地递给他,一边说着:“良药苦口利于病,姑爷这回可得盯着小姐喝完才是,别又偏宠着她。”
自家姑爷是什么性子,白术哪有不知的道理。
小姐光是皱了皱眉,仰着那张天真无邪的脸对姑爷撒撒娇,别说心软了,就是挂在天边的月亮,姑爷都得想办法将它从乌云后面给哄出来。
冲鼻的苦药味儿对于不爱药苦的徐长赢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煎熬,临走时,他摸了摸身上,锦囊里面除了几颗小巧精致的红豆再无其他。
于是他将白术身上的糖果子全都要了过来。
回到主卧里,大红酸枝架子床上不见兰时的身影,徐长赢微微疑惑,放下药盅,“夫人?”
少时,窗外两只飞鸟越过,吱呀几声,以示回应。
“去哪儿了…”
褐黄的药布随意地放在铜盆边,干净的软布也整整齐齐地摆放着。
徐长赢有些担心,转身便寻了起来。
***
要不是说顾爷爷乃汴梁第一神医呢,光是用金针扎了几下,透进眼里的光便明显多了。
外敷药布的时间到了,兰时摘下它后,便被愈发耀眼的光亮吸引了心神。
原本已经走过上百遍乃至上千遍的道路,在光的照耀下,不知为何竟让她又开始觉得胆战起来。
“…原来白日的光,比我想的还要温暖。”
兰时努力抑制着激动的心,脚下步子漂浮,凌乱间又带着坚定。
她像是受到指引那般,一步一步地走进徐长赢的书房。
纸张的草木气息再加上特殊的油墨香,兰时慢慢走到窗前,擡手支起,“夫君真是读书都读傻了,书房这么小,怎么也不换换气,闭塞的跟一木头盒子一样。”
说话间,书桌上的几块薄木板吸引了兰时的注意力。
这些都是徐长赢特地为她准备的。
木板上刻有浅浅的沟痕,是徐长赢亲手刻制的,用于她练字的千字文,摸起来大概就一块糕点大小。
值得一提的是,徐长赢的父亲徐恪己从小便学得一手好木活儿。
国公府内也留了很多徐恪己小时候称手用过的工具,现在徐长赢闲来无事的时候,也喜欢把玩一番。
那千字文木刻就是他第一个亲手做的东西。
桌面太乱了,工具跟书册都混在一起,还有很多细碎的木屑留在上面,兰时无奈地放下木刻,便开始收拾起来。
只是没有用朱色标记序号的书,又多了好多。
“这些,夫君都没有标吗?”
熟悉的情况,兰时乍一下就回想起,以前在清水巷的时候,她也曾看见过一些没有标记的书。
那时只当是夫君还未来得及标记,从而没有留意,但如今…
“这些书册的封皮都已经翻起毛边,而且…有十几本之多,怎么回事?”
兰时心生好奇,随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