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背手,眼瞧着身边的老百姓们边拆包裹边高兴地向周围人展示里面的东西。
两只约莫成年男子两个巴掌长的羊毫笔,配以造型简朴小巧的抄手砚和圆形墨块,再加上三卷竹纸,放置在特别定制的木匣子里,作为启蒙赠礼给路过的百姓们发放,也算是谈隽退任太子太傅前给予社稷的一份福礼。
“呀哈哈,看我给你画个大花脸,别跑!”
正当徐时宽还在默默感叹着谈隽为自己儿子婚事而博取名声,思虑周全时,突然从身后窜出两个正拿着羊毫笔和墨块戏耍的孩提。
只见拿着羊毫笔的稍大一点的小儿前脚刚消失在熙攘的人群中,后面捧着墨块的小儿瞬间急了。
他面色慌张地想要紧跟其去,却不小心转头撞在了徐时宽的后衣摆上。
“啊…哇呜呜!大哥哥,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呜…”
“嘶——”徐时宽猛地感受到来自后方的力量,自是躲闪不及。
他先是看向了正哭得起劲儿的小儿,不过四五岁,跟自家的修哥儿差不多年岁,正是调皮捣蛋的时候。
“你没受伤吧?给哥哥看看。”徐时宽温声抚慰道,他上下打量一番,见小儿除了手和脸上粘了些墨痕外,并无外伤,放心不少。
坐在马车里,占据了有效地位的徐长赢也第一时间看到了事情经过。
他快步下马车,走到徐时宽身边后,快速扫了眼二人,道:“二哥,这就交给我吧,今天上午有张祭酒的课,你还是赶紧去换套衣服。”
徐长赢说的不错,徐时宽看了眼已经被墨块沾染的不成样子的后衣摆,无奈地叹了叹。
“二哥我这下可算是河边湿鞋,这热闹真不能多看,保不准哪天局中人就成自己了。”
浅浅自嘲一番后,徐时宽很快便叫上随后跟来的车夫,抓紧时间去附近的成衣店拾掇更衣。
见二哥离去,身旁哭声却未停止。
徐长赢微微俯身,笑道:“莫哭了,不如来想想办法怎么解决,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