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进去一样,连一旁香酥的果子挞都失了宠。
本来是看得好好的,可她已经好久都未曾翻过一页了。
兰时抿了抿唇,眼珠悄悄地往旁边偏去。
一点…还差一点…看到了!
那是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修长干净,手背上的青筋不像寻常男子那般凸显,淡淡的青色隐藏在皮肤下面,边缘浅浅晕开,如青空白云。
兰时艰难地歪着眼睛,努力控制着上半身不过分偏转。
扫过竹叶花纹的翔蓝缎袍,她下意识往上看去,却发现男人的目光不知何时起早已落在自己身上。
周遭声响都静止了,搭在书页上的指尖微微蜷起,兰时不禁心跳加速。
刚刚一通羞人举动,夫君全部都看见了!
兰时即刻转头,动作太突然,导致她脖子还抽了下。
“嘶——”
“没事吧夫人?”
下一秒,徐长赢竟然已经走到兰时身边,一脸担心地看着她。
真真是男色误人。
兰时一边躲着顶上关切地眼神,一边揉着自己被男色“误伤”到脖子埋怨道。
“没…没什么,就是看太久书,有些抻到罢了。”
瞧着少女愈法红润的脸庞,徐长赢暗暗发笑,没有揭穿:“才刚痊愈,顾太医特意叮嘱不要用眼过度,夫人今天早已过了。”
说着,徐长赢利落地拿走兰时膝上的话本,动作之快连衣角都瞬间回缩。
“诶!我还没看完呢…”
兰时一脸可怜巴巴地皱着脸,就像一颗捏扁了的白圆子,委屈道:“书不让我看,药却还让我吃,眼睛都好了好些天了,可你还是不许我出门玩。”
“夫人可真是冤枉我了。”
徐长赢无奈地笑道:“伤筋动骨尚且还需休养百日,事关夫人的眼睛,就算是顾太医的金针疗法效果甚好,后续的保养与悉心注意也是要跟上的。”
“难不成夫人还不懂我的心吗?”
徐长赢越说声音越低,头也跟着垂了下去,让人看不清神色。
兰时慌了,她连忙趿着鞋,登登几下就小跑到徐长赢身边,弯着腰仰头安慰道:“你…你别哭啊,我知错了还不行么。”
男人在她跑来时就已偏过身,只留下半明半暗的侧脸,轮廓分明,道不清意味。
兰时顿时更急了:“我乖乖休息还不行吗,话本不多看了,喔对,还有药,我再也不瞒着白术偷偷倒掉一半了!”
徐长赢突然转过身来,皱眉反问:“夫人还倒药?”
完了,不打自招了!
兰时脸色顿时变得更红,呼吸急促,眼神躲闪的同时还不忘嗔他一眼:“你刚刚明明是装委屈,我还以为你生气了。”
把戏被揭穿,男人仍泰然自若:“方才没生气,如今是真生气了。”
“嫌药苦,私自减药,若是我同大嫂告状,夫人定少不了责骂。”
兰时耳朵机灵,一下子就捕捉到了徐长赢话中前提,一下子如小猫般笑了起来——这不是还没告状嘛!
她眼軲辘一转,开口道:“夫君刚刚捉弄我,而我又藏着小心思,我们一来一回,这些事就当作抵消了!生意场上友好买卖,我不生你气,你也别告诉嫂嫂!”
兰时昂着脑袋,双手环抱,整个人瞬间从一只偷笑的小猫变身成为狡猾鬼灵的小狐狸,还是背后翘起长毛尾巴的那种。
如此神气模样,徐长赢都被她给可爱的一楞一楞的。
“夫人真不愧是庆丰楼的小股东,论起生意经可真是头头是道,为夫甘拜下风。”徐长赢说着,边擡手边作揖,只是嘴角边勾起的笑意明显,分明是在打趣兰时。
见徐长赢还有心情取笑自己,兰时也放下心来同他玩闹。
两人在屋子里待了好一会儿,才有人从里面出来。
“小姐,你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儿啊,小心看路!”
“我去玲珑阁一趟,很快回来!”
兰时心情激动,刚才徐长赢没有守住口风,得知徐府为了庆贺她痊愈,即将设宴。
只不过同往常不一样的是,这次宴会盛南昭打算让她全权负责,上至宴请宾客,下至甜糕清茶,都按照兰时喜欢的来。
她这会儿就是既兴奋又紧张,忙着去找盛南昭取经呢。
府里的路兰时走了千百回,即便是蒙着眼睛也不会迷路。
如今眼睛好了,更是不用说,匆忙行路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