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人脸上,林志远鼻子出血,这会儿还塞了团纸在鼻孔里,颧骨处也是青青紫紫的,也不怪林爸看了来气。
汪女士刚想开口,旁边秦淮一冷不防来了一句:“对不起啊,林志远同学。”
语气很淡,不情不愿。
仅仅是为了汪女士这儿过得去。
等协商完毕,林家父子从办公室出去,汪女士才松了口气。
她转头看见秦淮一脸上的伤,同样触目惊心。
秦淮一肤色白,鼻梁上斜着一道血痂,下巴上也有块擦伤,破了皮,有道干涸的血蹭在脸上,看着特别明显。
汪女士伸手去碰他下巴:“你这脸上弄成这样,不见人了?”
秦淮一也不说话,别过脸去。
汪女士知道他在为那句道歉别扭着,也不强求:“身上伤了没。”
“没有。”
秦淮一动了动唇,声音也是哑的。
汪女士回办公桌后坐着,挥手指了下门口方向:“出去站着,明天不用来了,停课。”
秦淮一刚才就想走了,他擡脚迈出门槛,背靠着墙站得松松散散,学校的走廊不封窗,他一出来就看见外面下雪了。
雪下得很大,飘飘扬扬飞了满天。
秦淮一忽然想起去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是雨夹雪,他那天放学走到楼下,看到了宋晚。
姑娘站在超市门口,手里抱着一沓卷子,站在屋檐下踌躇不前。
汪女士在办公室有放伞的习惯,他特意折返一趟,取了把伞,又下去走到那姑娘面前,装作凑巧遇到,说:“一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