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娟玫的脸色近乎惨白,她气急败坏的质问陆宛飞道:“你这是在怀疑安儿丶全儿不是我与夫君亲生的吗?荒唐!太荒唐了!”
徐进思温和的劝道:“只是要找出病因,找出安儿全儿生病的源头,娘子何必太过激动,弟妹要为孩子们治病,也是一番好意,你不要错怪好人了”
徐凌澜站了出来,目光深深的落到了罗娟玫身上,朗声道:“安儿丶全儿当然是大哥大嫂的亲生骨肉,要借用滴血监亲之法确认疾病的继承来源,这样有很难理解吗?大嫂扭曲宛飞之意,分明是想阻拦滴血监亲之事,居心才叫人起疑”
“我何时阻拦了,是她的话叫人不悦……”罗娟玫为保自己清白,争得耳根都红了,她却不知,如此激动更叫人起疑
颜氏嚷了起来,“不管你悦不悦,为了我的宝贝孙儿,你们快点做滴血监亲便是!”
同时,徐观修也出声道:“此事易办,无须小事化大,进思与进思媳妇速做滴血监亲,好让凌澜媳妇厘清病症来源”
“正是这个理!”徐老夫人一槌定音“所有人都不要再说了,做便是了”
罗娟玫见退无可退,咬牙道:“那么,我先做吧!”孩子的血自然与她相融,这么一来,徐进思就无须做了,只要她咬死病症是来自她便行……
但是陆宛飞看透了她的心思,自然不会让她得逞
燕朝律法,做滴血监亲必须由通过医举的大夫来做,于是派人去请了先前为陆祥熙和陆宛飞做过滴血监亲的孟大夫
孟大夫很快到了,他一贯不探究高门里的覆杂事,只接受请托,为罗娟玫和两个孩子做滴血监亲
孟大夫分别采集三人的血,分别做了滴血监亲,所有人看到三个人的血是相融的
罗娟玫立即跳出来说:“这样行了吧!孩子们的血与我的血相融,我肯定是那病症的来源!”
陆宛飞却道:“大哥大嫂与安儿丶全儿是亲人,血自然是相融的,但究竟是哪方传承了病症,需得大哥大嫂都做了滴血监亲之后才能查证”
“这有什么难的,我也做便是”徐进思又坐了下来“有劳孟大夫了”
两个孩子再度采血,已怕得大哭,采完血后,罗娟玫便急着让女乃娘将孩子带回房去哄睡
孟大夫做好了徐进思与孩子的滴血监亲,神色却很是尴尬,众人一看,两只碗中的两种血液竟是无法相融,与适才罗娟玫的血与孩子们的血相融的情况完全不同!
知道一场风暴即将来袭,孟大夫很有眼力的收下酬谢金,与医童匆匆离去,而其他人都惊呆了,一时反应不过来,这件事太超乎他们的想像
“这是怎么回事?”向来温和的徐进思也无法平静了,他面色铁青,像要杀了罗娟玫一般狠瞪着她
罗娟玫心惊的看着他,不由得退了几步,口里喃道:“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徐进思逼视着她,心底猛地窜上一股火苗“那你适才为何一再要阻拦我与孩子做滴血监亲,不就是因为你早知道孩子不是我的骨肉?”
罗娟玫退无可退,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你误会了,夫君,是孟大夫学医不精,这才弄错了……”
“那么,这是什么?”徐凌澜由衣袖取出一张纸来,丢到罗娟玫面前“你敢说你与府里帐房的苏裕没有私情?”
罗娟玫大惊失色,那是她写给苏裕的情书,怎么会落入徐凌澜之手?
她心慌爬过去想抢那张纸,想一口吞下,可徐进思一个箭步便将纸给抢了过去,越看他面色越黑,胸口起伏越来越强烈,最后,他怒不可遏,大步过去甩了罗娟玫一耳光,怒骂道:“你这个贱人!”
罗娟玫的字迹他又怎会不认得?她在信上将他诋毁得一无是处,说他是瘸子,是废物,赞美苏裕年轻力壮,能满足她,满纸调情之语不堪入目,说她会好好栽培他们两个儿子,好让他们将来继承徐家的一切,而他在帐房便是他们母子三人白取有力的后盾,让他好好在帐房做活,将来五鬼搬运出来的银两,他们一家四口一起享受,且他不必担心孩子会不认他,等孩子稍大一些,她便会告诉孩子真正的爹是谁……字字句句刺激着徐进思的眼睛,让他忍无可忍,原本温文的眼里露出了狠戾的光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