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将闻落雪拉开,控制了起来,她依旧哭着喊冤。夏怀安对她厌恶至极,正打算命人将她绑起来,贺兰秋搀扶着连怡安走了出来。
夏怀安心疼道:“起来做什么呢?好好躺着就是了,本宫会为你和孩子讨回公道的。”说着便走到了她身边,扶她坐在了椅子上。
连怡安虚弱道:“殿下,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不要随意冤枉了闻良娣。”
“铁证如山,本宫没有冤枉她,本宫已经决定,处死闻落雪。”
闻落雪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她甚至忘记了哭喊,自己十三岁的时候便嫁给了他,全心全意地服侍了他这么多年,即便是有罪,也罪不至死吧。他怎能如此无情,说杀就杀,丝毫不念多年的感情。”
连怡安连忙说道:“殿下不要冲动,臣妾认为,下毒之人并非是闻良娣。”
贺兰秋跪下说道:“殿下,太子妃说的对,就算闻良娣想要谋害皇孙,又怎会愚蠢到亲自送来掺有红花的酸梅汤呢?如此行为,不就等于告诉所有人,她就是凶手吗?”
夏怀安说道:“红花汤是从她的寝殿里搜出来的,除了她,还能有谁?”
贺兰秋说道:“正因为红花汤是从闻良娣寝殿里搜出来的,此事才更为可疑,假若真是她下的毒手,她又怎么会留着证据等殿下去搜呢?这一切显然是有人栽赃嫁祸的。”
闻落雪呆呆地看向贺兰秋,当年她刚进东宫的时候,自己处处刁难于她,生怕她夺了殿下的宠爱。如今,她最爱的男人要杀她,却是她跪在那里为她求情,为她据理力争,闻落雪满含愧疚,眼泪纷纷而落。
连怡安说道:“殿下,贺采女所言即是臣妾心中所想。”随后她看向明珠问道:“明珠,酸梅汤是你亲手做的,你又是闻良娣的贴身侍女,可以随意出入她的寝宫,所以本宫不得不怀疑你。”
明珠浑身颤抖地跪到了连怡安面前,她哭着说道:“太子妃明鉴,酸梅汤是奴婢做的,但是奴婢万死也不敢谋害皇孙啊,至于汤里为什么会被掺进了红花,奴婢真的不知道。”
连怡安厉声说道:“你也不要怪本宫怀疑你,毕竟本宫是喝了你做的汤才失去了孩子,无论如何,你难辞其咎。不过本宫不会滥杀无辜,你是否有所隐瞒?从实招来。”
明珠连连磕头说道:“太子妃明鉴,奴婢冤枉,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闻落雪突然发疯般地喊道:“原来是你,是你要陷害我,明珠,我对你不薄,你为何要害我?”
明珠哭喊道:“良娣怎能如此冤枉奴婢呢?奴婢对良娣忠心耿耿,没想到良娣却要将罪责推到奴婢身上。”
夏怀安怒斥道:“你都知道些什么?快说。”
明珠战战兢兢地说道:“红花汤是良娣掺进酸梅汤里的。”
“你胡说,贱婢,你冤枉我。”闻落雪尖声喊道。
“堵上她的嘴。”夏怀安不耐烦地说道。
侍卫用粗布堵上了闻落雪的嘴,筱思哭着爬到了她面前,她终于明白了,一直以来,只有筱思一人对她衷心耿耿。可是昨天,自己却把她当成了一枚弃子,错了,一切都错了,她心中苦笑,悲凉万分。
夏怀安对明珠命令道:“你接着说。”
明珠磕头说道:“殿下的猜测是对的,良娣早就存了谋害皇孙的心思,她是想在太子妃之前生下皇长孙,以此来稳固自己在东宫的地位。因此她用了红玉丸,想尽快怀上孩子,这个殿下自然清楚。但是太子妃已有身孕,她时刻担心太子妃先生下皇太孙,便在奴婢做的酸梅汤里偷偷搀了红花汤。”
贺兰秋质问道:“你既然知道闻良娣在酸梅汤里做了手脚,为何不阻止太子妃服用?”
“奴婢也是刚刚才想到的,奴婢没想到良娣如此大胆,竟真的敢谋害皇孙。这些天来,良娣夜夜忧思,唯恐太子妃生下皇太孙,太子妃刚有身孕的时候,良娣便时常在采女面前抱怨殿下宠爱太子妃,目的就是想拉采女一起怨恨太子妃。”
“有还是没有?”夏怀安看向贺兰秋,冷冷地问道。
贺兰秋跪在他面前说道:“殿下,闻良娣万万不敢抱怨殿下,她不过是心中失落,说了一些丧气话而已。”
连怡安说道:“就算闻良娣抱怨殿下宠爱本宫,也不能证明红花汤是她掺进去的。”
明珠说道:“奴婢有证人,奴婢做好酸梅汤以后,先端来给了良娣,良娣借口打发奴婢去找保瑞,奴婢将保瑞带过去的时候,正巧看到良娣将那琉璃瓶收了起来。当时奴婢并未多想,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