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不久之后,郑懿被剥夺官职,贬为庶人,流放北岭。而在流放途中,他突然病发身亡了,这位战功赫赫的大将军就此落幕了。
从此梁夏的朝堂之上,所有的权力都掌握在了夏云深手上。而郑婵一夜之间满头白发,夏云深走进关雎宫,抚摸着她的白发说道:“何必如此呢?你知道的,朕不会怪罪你的。”
郑婵心灰意冷道:“臣妾和父亲这辈子就这么无缘无故地成了皇上的棋子,父亲死在了流放北陵的路上,听说是红叶阁的杀手干的,他们奉行的是皇上的旨意吧。”
“婵儿,无论你父亲结果如何,你永远都是朕的皇后。”
“那连怡安呢?”
“她是朕最爱的人。”
郑婵痛苦地笑道:“从未变过。”
“从未变过。”他坚定道。
郑婵突然笑了起来,眼泪随着笑声纷纷而落,她散落着满头白发,转身看着他冷漠的眼睛,轻轻抚摸着他的脸说道:“臣妾输了,输掉了亲情,输掉了尊荣,输掉了表哥,输掉了一切。”
他紧握住她的手说道:“婵儿,你没有输,朕说过了,你永远都是朕的皇后。”
她凄凉道:“郑家败落,父亲死亡,臣妾多年以来未曾为皇上诞下皇子。这中宫之位,皇上难道不打算趁此机会送给自己心爱的女子吗?”
“她是南陵的公主,坐不得这中宫之位。明儿虽是朕最喜爱的皇子,但他也不可能成为太子,更不可能继承大统。”
郑婵冷漠一笑说道:“表哥最爱的还是权力。”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看着他的眼睛小心翼翼地问道:“臣妾一直未能生育,到底是天意还是人为?”
“婵儿,事已至此,何必再纠结这些呢?”
她痛苦道:“看来是人为了,皇上是怕臣妾生下皇子,父亲拥立他为太子是吗?”
“错了,朕不是怕你父亲拥立他为太子,朕是怕你父亲拥立他为梁夏的新帝。”
“父亲怎么如此啊?”
“婵儿,朕不能不防患于未然 。”
郑婵苦笑一声,她绝望道:“既是人为,臣妾想知道是怎样的人为?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你嫁进信王府的时候,你的参汤便被加入了寒性的药物。”
“是皇上时不时让李睿送去给臣妾饮用的那碗参汤。”
“是。”
郑婵悲痛万分,她凄凉笑道:“皇上果然是深谋远虑啊!原来臣妾走的每一步都在皇上的算计之内。”
“婵儿,从此以后,朕与你坦诚相待。”
她仰头轻轻擦掉自己的眼泪,悲痛一笑说了声好。
夏云深轻声说道:“婵儿好好休息,朕改天再来看你。”
夏云深走后,秋水轻轻梳着郑婵的满头白发心疼道:“娘娘不要太伤心了,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
郑婵看着镜中形容憔悴的自己痛苦道:“姑姑,本宫现在是不是丑陋不堪?”
秋水哽咽道:“娘娘别伤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皇上说了,无论郑家如何,娘娘都是唯一的中宫皇后。”
怡和殿内,月见对连怡安说道:“公主,皇后娘娘因为郑太尉之事,一夜之间白了头发。”
连怡安神色覆杂道:“本以为她冷血无情,原来也不过是这深宫里的可怜人罢了。她所谓的夫妻情深,家族荣耀,也不过是在皇上的一念之间。”
孤容走到她们身边说道:“公主,萧氏中人已经准备好接应我们了,月见可以逃出去了。”
月见慌忙跪在连怡安面前说道:“公主,奴婢不想走,奴婢只想陪在公主身边,公主相信奴婢,奴婢不怕死的。”
连怡安扶起她说道:“别说傻话了,采梦的悲剧不能重覆在你的身上,为了采梦,回南陵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吧。”
月见哭着点了点头,孤容让她换上了赵铃枫侍女的衣服。一个时辰过后,赵铃枫带着南溪和明熙走进了怡和殿,两个小人扑进了连怡安的怀里。
连怡安对他们笑道:“在父皇那里玩得开心吗?”
明熙笑嘻嘻地说道:“开心,兰茵姑姑给儿臣和南姐姐准备了好多好吃的点心。”
南溪笑道:“南儿最喜欢皇伯伯啦,也最喜欢连娘娘了。”
连怡安开心一笑,抱起她说道:“连娘娘也最喜欢南儿了。”她和赵铃枫交换了一个眼色,赵铃枫从她怀里接过南溪说道:“时候不早了,妾身和郡主要回将军府了,来,南儿,和连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