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喝酒,她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少次是从宿醉的后遗症里患得患失,再之后她宁可失眠也不敢再碰。
可今天穆凌的话仿佛一根刺,深深扎进她的心房,让她原本已经修覆好的伤疤再次被血淋淋的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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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铮眼睁睁看着贺平生带人过来,又不陪人喝酒,好奇心几乎冲到了嗓子眼。
他拉住正要从私人通道离开的男人,一整个大无语。
“生哥,你这么走了里面那姑娘怎么办?你可别难为兄弟啊?”
贺平生扫一眼包厢的位置,言简意赅表示,“回头找人送她回去就行。”
肖铮不肯,拉着贺平生就是不松手,“你带来的姑娘让我送?别回头那什么姓江的女人找过来,你让我怎么处理?”
“不会。”贺平生停顿片刻,“她就是。”
“什么?”肖铮惊得下巴差点掉地上,他似乎对自己的听力产生了怀疑,转头就指着不远处的包厢,一脸不可置信。
“她…江绍雄的女儿?”
“嗯。”
顿时,肖铮几乎是急得快要蹦起来,“那你还把她放我这?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避嫌啊?”
“假的。”
“假的你也不能……”
话说了一半,肖铮猛地拍了一下脑门,他比划半天甚至语无伦次到不知该怎么组织语言,“不是,假的你也不能利用完人家然后一脚踢开吧?不是我说你啊生哥,就算为了利益咱也不能太冷血啊,好歹还是一姑娘家!”
贺平生没说话,他转过身往回走。
走到包厢门口他没有停脚,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擡脚往前面的大厅走去。
肖铮跟在对方身后眼睁睁看着这一幕,他暗自替江云兮感到不值。
“真不知道这姑娘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肖铮嘴里犯嘀咕手上却不忘招呼一旁的服务生,“待会找个理由进去看看,不对劲立马通知我。”
“好的,肖总。”
大厅。
贺平生正靠在吧台前,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台面。
吧台里,服务生正忙着将肖铮收藏的红酒倒入醒酒器,再之后给他倒了半杯。
肖铮来时贺平生已经半杯下肚,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好酒进了贺平生的肚子,想骂人的心思全都写在了脸上。
“人是你带过来的,现在你喝我的酒算怎么回事?”
贺平生白了一眼,面无表情继续抿了一口。
此时,得到吩咐的服务生已经从包厢出来,对方低声在肖铮耳边耳语一番,再之后肖铮不仅仅是替自己的红酒着急。
“有事就说!”
“……生哥,那姑娘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贺平生放下酒杯,表情微微有些动容,“什么意思?”
“这姑娘既不吵又不闹,就坐那喝酒听歌,你不觉得有问题?”
“不用管,她知道分寸。”
之后的一个小时里,贺平生就坐在吧台前有一句没一句的和肖铮聊天,肖铮想问是不是在等那姑娘喝尽兴了,但终归话到嘴边还是没有问出口。
差不多到时间,贺平生一口闷掉剩馀的红酒,他将酒杯放在吧台上,起身往后面的包厢走去。
服务生担心出状况一直待在门口,此时见到贺平生,他快速做出回应,“贺总,那姑娘并没有胡来。”
贺平生点点头,伸手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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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兮并没有喝醉。
她坐在沙发里一动不动地看着手机,每当屏幕暗下她又重新点亮,再暗下她又再次去点,反反覆覆,仿佛翘首以盼等着前来接她回家的孩子。
贺平生推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她缩在沙发角落里,眼神涣散,嘴唇泛红,整张脸没有一点儿血色。
察觉有人走到面前,江云兮才缓缓擡起头,露出笑容的脸上顿时落下两行清泪。
她晃了晃手机,强忍着情绪朝贺平生露出微笑,“你看,这么久他都没有给我打过电话!”
凄凉的声线,痛不欲生的表情,贺平生在她脸上看到了积攒已久的失望。
他一句话没说静静站在一旁,居高临下看着靠在沙发角落里的女人。
贺平生从来不对任何异性产生怜悯之心,能留下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此刻让他再开口说一句安慰人的话都是妄想。
他跟她,在某种程度上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