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柏林笑眯眯的看着他,“我知道嗲地会没事,我跟妈咪这么可爱,嗲地怎么舍得让我们担心。
”瞧他妈咪回来高雄之后第一次跟嗲地见面就成功的赖在了他身边,可见嗲地准是对妈咪一见钟情了。
“就你最机灵。
”看到儿子俏皮的模样,夜岩也染上了他的好心情。
也许真的是因为亚楠跟孩子出现,所以他的心里开始住了人,不再像之前那样只为了对付金家而生活。
只能说人的思想真的是很奇妙,知道了金家人并不是像自己以为的那样不顾他的死活,一直压在心上的石头也跟着滚落。
虽然义父的利用以及养父的欺骗隐瞒让他感到受伤,可同时却真的松了一口气。
至少以后,他不必活在被遗弃的阴影下,不必强迫自己去跟金冷柱为敌。
金母小心翼翼的看着夜岩的脸色,他今天来说出严天的事……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对金家的恨意可以就此消散。
三十年见不到自己孩子,其中的辛酸若非亲历绝对不能体会。
“小风……你今天来,是不是可以……”金母期期艾艾的看着他,生怕自己的话会引起他不悦的反应。
夜岩有些诧异的看着她,不明白她想表达的意思。
金冷柱轻道,“我想这些年你对我们都不陌生,但金家上下却是真的三十年不见你。
如果没有发生当初的意外,你的名字应该叫做金晴风。
”现在想想,很小的时候每次母亲买给他的衣服都是一式两件,他一直以为那是母亲购物的习惯,原来其中还包括了夜岩那份。
俞亚楠挽着夜岩的手臂,“金夫人,身为一个母亲,我能明白您的感受。
换位思考,若我是你,也会想要听到夜岩能叫自己一声妈。
但,将心比心,也希望您能给他时间。
毕竟三十年是段太长的时间,任何人都不可能当它不存在。
”当对一个人投注太多的感情后,应该会像她这样可以轻易的感知他的喜怒哀乐吧?
夜岩一拖再拖,推迟来金家的时间,其实他只是一直在自我矛盾中难以挣脱。
可是他肯来,也表示了总有一天他会承认跟金家的关系。
“我知道,我知道!”俞亚楠的话让金母红了眼眶,她是想听到夜岩叫一声妈妈,可是她更清楚三十年的距离跟隔阂有多远。
今天他能到金家来,她已经觉得很意外了。
感觉到俞亚楠对他的体贴,夜岩心底滑过暖流,手指跟她的交握在一起,亚楠是懂他的。
何其幸运,能遇上她跟孩子。
上天对他还是有着特殊眷顾的吧,虽然少了许多年属于家庭的温暖,但今天却以这样的方式还给了他。
金冷柱看着他俩,顿了一下后轻道,“俞小姐,有件事想麻烦,希望你不要拒绝。
”他从花瑰那里问了几次也打听不到沁影的下落,只听到她说什么老板是去赴多年前之约,其余的什么也不多说。
海皇偏偏也在前晚打电话来问他沁影回来台湾了没,可是他想问出沁影离开台湾去了哪儿,海皇也是半个字都不透露。
花瑰跟齐劭唯知情也就算了,竟然连海皇都清楚沁影这些天要离开一阵子,而身为丈夫的他一无所知。
最近只要与沁影有关的事,没有一件不是在打击他的自信,让他体悟到自己当初是有多过分。
可话说回来,再坏的人也可以有改过自新的机会,他只是在感情上犯了错,并不是不可救药。
沁影一直避不见面,不愿意跟他把话摊开的背后除了为他之前的对待受伤,更多的应该还是害怕。
她逃避,也就表示还对他有着深刻的情感。
所以不愿意再让自己陷入到跟以前一样的被动中。
不需要海皇告诫,他也知道沁影其实是个重感情的人。
俞亚楠看了他一会儿,浅笑着开口,“金先生是想问沁影去了哪儿?”看来上次从雷帮离开之后沁影没有找金冷柱聊过便启程去了新加坡。
按照齐劭唯的说法,她是从公司出去后连住处都没回就直接不见。
甚至,护照都还在家里。
想必是冯春木的耐心已经消磨干净,才会在约定日期的前几日就派了人来高雄。
金冷柱点点头,“我想知道沁影究竟跟什么人有约要在这时候离开。
”海皇知道的事,没道理他不知情。
可是既然是多年前的决定,也就表示那在他们结婚之前,沁影是没有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