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洒脱了?”她简直无法相信坐在对面的是那个曾经为了肖元宇醉生梦死的女人,而如今,她竟然能云淡风轻地告诉她,她放下了。
不过,这又何尝不是件好事。
“人长大了,慢慢看得开了呗。
”金晴倒是不以为然地耸耸肩,继续低头看报纸。
“不过……”白若舞单手撑着下巴,桃花眸八卦地上扬起,“昨晚和谁在一起鬼混呢?今早才回来?”
金晴脸色一红,她有些心虚地捋了捋碎发:“能和谁在一起,就是在外面找律师找晚了,随便找个酒店住了一宿。
”
“骗谁呢!”白若舞吃罢饭,收拾起碗筷,调皮而暧昧地瞅了她一眼,“老实告诉我,在外面是不是有人了?”
“没有!”金晴下意识回答道,还激动万分地站起身,脸上挂着筹措不安的表情。
“没有就没有嘛,激动什么。
”白若舞笑嘻嘻道,哼着小曲儿走进厨房刷洗碗筷。
“你怎么在这里?”金晴眉心微蹙,下意识捏紧了拳。
“接你上法院。
”姚沁影淡瞥了眼站在金晴身旁的白若舞,以友好的微笑示意。
“姚沁影?你们什么关系?”白若舞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胳膊肘轻拱着金晴。
“真要施加一个关系在我和他之间的话,他只能算是我的客户。
”金晴漫不经心地盯着别处,说出来的话却让姚沁影拧紧了眉心。
客户?这就是她对他“报恩”的表现?姚沁影脸色一黑,猛吸了几口烟,尽力压抑住心情,随手丢在地上踩碎,转过身优雅地拉开车门:“上车吧。
”
“不必,我们坐出租车就行……”金晴拉了拉白若舞的手,并不想领姚沁影的情,更不想在白若舞面前与他保持得太过亲密。
“是你自己上来,还是我绑你上来?”姚沁影冷冷侧过头,一双寒冽的眸光透着警告的含义,抿起的唇片代表她已经把他惹恼了。
考虑到离开庭还有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无奈之下,金晴只好屈服,绕过他钻进车内,“砰”地一声重重关上了门。
一路上的气氛都不免凝重,金晴和姚沁影这两人仿佛都在赌气,气息压抑得可怕。
白若舞尴尬地轻咳一声,戳了戳金晴:“你聘请的律师我都没见过面,应该没事吧。
”
金晴点点头:“李轶文。
”
“李轶文!”白若舞猛地惊叫出声,完全忘却了车厢里还有另一个男人的存在,“喂,你是怎么请到的?听说那个律师特别好美色,难道你……”
“别胡扯八道!”金晴嗔了她一眼,目光不由微微侧向姚沁影。
这个男人果然是个小心眼,黑着一张脸好像还在生气的样子,可是他这副阴郁的模样却该死的让她心动。
直到最后,她还是低声下气地拉了拉他的衣角:“还生气?”
姚沁影心底暗笑,表面上却阴云密布,他扯回手臂,深沉的目光直视着远方的路况,似是没听见她在说什么。
“姚沁影,我……”金晴见他还是一副死鱼脸,咬咬牙刚想开口解释,手机铃声却不适时地响了起来。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外婆。
“外婆?”金晴有些惊喜也有些担忧地接起电话。
外婆自从出了院后又被派送回澳洲,她们祖孙俩好像很久没有通电话了。
虽然接到外婆的电话很开心,但金晴总觉得外婆选在这个时段打来,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握着手机的手不禁微微颤抖起来。
“最近出了什么事吗?怎么都不给外婆打电话了?哎,我真是年龄大了,又记不住你的号码,通讯录也不知道怎么看,只能到处问医生和管家你的手机号。
墨墨,告诉外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久都没跟外婆联系了?”
温润而慈祥的嗓音,透着无限的柔和关切,金晴鼻尖一酸,不知不觉间眼眶已经红了一圈。
她捏紧拳心,身体不住地颤抖着。
她没想到,三个星期疏忽没有打电话给外婆,就足以让她老人家急成那样。
她还仿佛看见了外婆焦急地东拉西扯询问她的号码,几滴泪不由自主地渗出了眼眶。
姚沁影敏感地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将车停在法院停车场,扯下安全带,侧过头对着白若舞道:“还有15分钟才开庭,你先进去吧。
”
白若舞点点头,不放心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