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瑰有些犹豫的靠过去,“做什么?”几个小时前她绝对想不到自己会疯狂到跟一个可以说是陌生的男人这样相处,如果其他人知道了说不定会大受惊吓。
“喝了它。
”樊行莫将白兰地放到她手上。
花瑰凑到唇边轻抿了下,“白兰地?”大晚上了,他给她倒酒做什么?
樊行莫轻笑,“我想你靠近我,想必是知道我的身份。
不管你有什么目的,现在想后悔的话,可以马上离开。
”他无意勉强女人,何况这个女孩儿目前为止并没有惹得他不悦。
花瑰生性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别人瞧扁了自己,早在进入天使集团之初在老板身边做事时她就立志要以最好的表现来证明自己的能力。
樊行莫的话对她来说近乎是侮辱,什么叫后悔?她花瑰决定的事哪会有后悔的?
可是……她真的没后悔吗?
一口气喝光杯子里的酒,而后将酒杯重重的放在台面上,“你想怎样,放马过来吧!只要皱一下眉,我就跟你姓。
”
樊行莫愣了下,她要不要表现的这么大义凛然?一夜情又不是要她上战场杀敌,她这反应也太夸张了不是?
“你还愣着做什么?”早死早超生呢。
兴许是之前就喝了酒,又在浴室里闷了将近两个钟头,一杯白兰地再喝下去后花瑰顿时有了勇气。
被女人催促,这还是樊行莫头一回遇上的事。
薄唇微微上扬,樊行莫一手揽过她腰际将她拉到自己身旁,“既然你开口催了,我们就别再浪费时间。
”锐利而深邃的黑眸注视着她的水亮曈眸,花瑰紧张了抿了抿唇,迅速将视线调离身边的男人。
见状,樊行莫不发一语的吻上她红润的唇。
夜,还正浓,白日的喧闹早已归于寂静,只余下房间内两人略粗的喘息。
樊行莫失眠了,睁大的双眼直视着头顶的天花板,脑中还是刚刚怀中女子在失神时轻喊的名字。
冷火……他要了她的瞬间,她竟然喊了冷火的名字。
是巧合,还是她口中的那个人就是他认识的那个?
如果是,那她接近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在黑蛟帮的酒店里听到她说一夜情,他还以为她是谙于这种男女间的游戏,可是刚刚很明显,她根本没有过这样的经历。
甚至他还莫名其妙的成了她首次体验男欢女爱的对象。
可,不知为何,他竟然感觉心底有一丝窃喜。
花瑰睁开眼睛的时候室内的光线还有些昏暗,感觉到身边的温度,原本还有些混沌的大脑立时清醒过来。
她跟樊行莫真的……一夜情真是累死人,根本没有像她以为的浪漫又美好。
微微动了下身子,身边的男人似乎也有要醒来的迹象。
花瑰一惊,他最好不要醒来,不然她哪能顺利的从这儿离开?
伸出手臂想要去捞身边的衣物,而后唇边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给他下点药,好方便她顺利离开,也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她这种体力一流的人都感觉全身酸痛了,他应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吧。
转动了下手腕上的银色手环,而后又停住动作。
从水半夏那里得来的药粉好像要口服之后才会有效,她现在哪有办法要他吃下去?
空欢喜一场,花瑰小心翼翼的看着没有动静的男人,轻轻的挪动身子下床。
真要感谢自己以往接受过的各种训练,这种落荒而逃的的小场面对付起来得心应手。
忍着身体的不适穿好衣物,花瑰看了眼还在睡着的男子,她现在不能想像樊行莫醒来后会有怎样的反应,所以还是先走为妙。
“青山常在,绿水长流,山水有相逢。
你慢慢睡,我先走为敬。
”对着床边小声的说了一句,花瑰随即开门离去。
房间的门重新关好的瞬间,床上的男人睁开了眼,墨黑的眸中没有一丝刚起床时会有的混沌。
他几乎一夜没睡,她刚刚醒来的时候他原本想要说话,只是没有想到在两人共度一夜后第一句该说些什么。
就在他想着的时候她竟然轻手轻脚的穿起衣服,甚至还在门板说了那句好笑又老土的青山常在绿水长流。
昨晚她还说着是要找他来做男朋友,却在两人发生关系后的早上一个人溜走,难道她要的真的只是一夜情?
他疑惑了,因为她的举动。
直到她刚刚离开,他还没有开口问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