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她摘下头上鷩冕随意扔下,不紧不慢地开始剥自己身上的紫授纁裳。
“你这是如何?”凝雪心里暗惊,唐灼却也不理会,将喜服脱尽,脚底乌靴也脱下,走向了凝雪,虽双方同事女子,但在洞房花烛之下对方如此行事,让凝雪不安起来,她的手捏了捏袖内短刃。
“即是夫妻,自当同床共枕,要不你天家颜面丶我唐府声誉何存?”唐灼依旧冷冷答着,说罢自己上了榻,盖起薄锦被自顾睡了起来。凝雪惊异,她设想过无数情形,连短刃都备下以防不测,然而这唐门阎罗竟自顾睡觉,晾下她在一旁。正当她左右为难之际,唐灼在身旁冷冷道,“袖内短刃带着睡觉莫伤了人。我亦是女子,同榻而眠不污你名节,难道你想夜夜坐着?你放心,我且睡这一晚便回突将营。”
凝雪咬唇犹豫再三,终也躺在唐灼身侧。唐灼闭目,任香气萦绕左右,竟也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