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入,外屋白氏依旧闭目,只手上转珠速度更甚,吴氏惊恐地搂着唐秋,低低压抑着自己的哭泣声。
唐灼手中长剑未移开一分,“我死以前你也随葬。成都布防想你也安置了,我那突将营也不是吃素的。唐庆覆,今日我单身入府,就没打算活着出去。只拼得你死,秋儿便无碍,爹也有一分生机。我这条命换唐家一线活路,你说值得不?”
唐庆覆眉峰拧起,“唐灼,你还不知自己身世?你不知唐阚这些年对你毫无父子之情仅是用你杀人夺地?”
唐灼笑道,“就算你所言为真,我毕竟姓唐,更见不得唐家遭劫。唐庆覆,枉你心机深重,用心苦多,然你薄情寡义,唐家若入你手,必遭劫难。”
唐庆覆狞笑道,“我对唐家仁至义尽,况唐阚不得父心,我才是嫡生正朔。取我囊中物何错之有?”他眼神忽冷,“唐灼,你迂腐难通,这条命今日我取了。他日我必会好好待凝雪。”
唐灼剑气已凝,重重砍下,只听窗外有人喊道,“大公子手下留情。此人交予我等处置。”
唐灼停剑,听那声音熟悉正是唐阚心腹,唐庆覆已然面色惨白。她心内竟生出一丝难言的诡谲笑意,此番赌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