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锁一重重锁定,落地窗慢慢降下遮光挡板,室内一片昏暗。
“这是哪里?”她本能中的惊惧已经远远超过了躁动的荷尔蒙,“这根本不是实景测试舱吧!?”
如果是测试舱,他根本就不用“锁定这一层楼”。
“我是怎么到这里的?”她继续问,被斯塔克先生一把捂住嘴。
他有些烦恼地说:“好了,这是意外情况。让我们重新进入状态……哇!你是动物吗!?你咬了我一口!等等,小声点!”
她咬完他之后,立即擡腿踢了他一脚,被他快速制住。她发出警笛般的尖叫,然后再次被捂住嘴。
“冷静,我不想弄伤你,所以……”他发出痛呼,因为她又咬了他一口,“你这个疯女人!”
“你才是疯子!”她高声道,反手摸索自己的口袋。
“你在找这个吗?”斯塔克先生拿着她的手机。
“当然不是!”她愤怒道,“要是手机在身上,我早就录音了!!”
她记得每次进测试舱都是没手机的。
但她应该还带着一个防狼喷雾。没找到。
这些东西可能早就被拿走了。
“好吧。”他把她的手机扔远,不耐烦地将她从门边扯开,“我已经全程录音录像了,不用麻烦你。你只要——”
他把她推到后面那张桌子边缘。
“好好感受你的荷尔蒙。”
当他吻下来的时候,她再一次感觉到铁钩般的拉扯力。有股奇怪的东西扎根在她脑子里,将她的正常思维搅乱,屈从于另一种人造的本能。
她想着,斯塔克先生有点像树林里吃小孩的巫婆。
他把糖果和金钱当成诱饵,吸引那些和他一样贪婪的人,直到他自己被其中某一个推进油锅里。
或许这才是他情感生活的最终归宿。
现在,她是他的无数牺牲品之一。
无力反抗。
最初几分钟对彼此来说都是最痛苦的。
她听见他在耳边小声抱怨:“如果你按照我的设想慢慢来,我们至少可以找个柔软温暖的地方。我这年龄已经不适合办公桌了。”
他咬了咬她的耳垂,仔细舔她耳朵的轮廓。
她的身体很僵硬。
他技巧高超,蓝眼睛十分美丽,深吻时给人醉酒的昏沈感,让人忘却现实。
“好些了吗?”他轻声问,让她缓了口气。
说得好像他真的关心一样。
“等等,你在哭吗?好丶好吧……”他犹豫着亲了她脸颊上的泪水,尽量放松手里的抓力,“别这样……够了,别哭了!”
他根本阻止不了她的反应。
目前为止,他经历过的所有关系都是你情我愿的。现在的情况让他非常不适。她的回应只有挣扎,他不得不采用武力压制。然后她又开始哭了。
他刚才应该再耐心点,再等一会儿。
等荷尔蒙发挥作用。
他把她抱到椅子上,这样就能轻拍她的后背安抚。
而且把她卡在桌椅之间,她会更难挣脱。
他进展缓慢。
可能过了有十几分钟,她的哭声才慢慢平覆。那种人为的情绪开始占据上风,侵吞理智,她发出无意识的呢喃,主动拉着他的领带接吻。
他终于能放开动作。
“我说过你会改变主意的。”她听见他得意洋洋地强调,“现在,擡头看镜头,亲爱的。”
她的意识彻底模糊,只剩下敏锐的丶像沸水般翻腾不休的感觉。
很久之后,现实才开始追上她。
她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也想不起昏迷前发生了什么。
记忆出现了很多断层。
她好像是在公寓里看书,又好像是在上班,又好像是参加了斯塔克集团的某种测试。不对,好像都不对。她应该是被辞退了,回到了老家,过上自己梦寐以求的丶平静又懒散的生活。
恢覆意识很久后,她依然觉得自己没醒。
她浑身发黏丶头脑昏胀,有点像是宿醉。但她已经很久没喝醉过了。
她闻了闻自己身上,没有酒味,倒是有股浓烈的古龙水味道。
这气味直冲头顶,让人想吐。
“你还好吧?”室友的声音。
她终于有了一丝现实感。
这是她的小公寓,面前是她的同事兼室友。
她茫然:“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