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午睡完,按照约定去敲井仁房门。
二零四和二零三的摆设一样,却比她的房间稍冷一些。
井仁将他的行礼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床头柜旁边,窗台上未擦去的水迹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注意到宁宁的目光,井仁顺着看过去,解释道:“我之前觉得房间里很闷,一直有开窗通风,估计是雪花吹到房间里来了吧。”
“气温太高确实显得很闷。”宁宁点头赞同他的话。
井仁拿出扑克,坐在床边洗牌:“你想玩什么?”
“我们两个人的话,玩七王五二三吧。”宁宁坐在他对面,“这个规则最简单,又有点靠运气,比较适合我。”
在井仁准备发牌的时候,宁宁故意伸手拦他:“我也要洗牌,这样的诚意,幸运女神才会眷顾我!”
井仁露出一个有些纵容意味的笑容:“好,给你。”
宁宁垂眸接过,指尖轻柔的划过他的手背。
有些凉,但在人类的正常体温范围内,宁宁放心了。
井仁的手指不自然的抽动了一下,觉得被她碰过的地方痒痒的。
那股劲儿在她的手指离开以后,顺着手臂的骨肉攀爬向上,深入骨髓。
痒。
井仁收回的手上青筋凸起。
打了两把,两个人渐渐熟识起来。
宁宁扔出一张小牌,随口问道:“阿仁,你喜欢小孩儿吗?”
井仁看着自己的牌面,慎重的放出一张三:“不知道,不过相比起来,我可能会更喜欢别人家的小孩。”
很好,这代表他不是繁衍狂人。
宁宁抓着一手烂牌无力反击,表示不出牌:“那你未来有什么计划吗?”
痒。
未来,谁的未来?他的未来,还是他们的未来?
“我从不做长远的计划。”
井仁补充了一张牌,挠了挠手背。
“非要说的话,计划就是希望旅游的这几天,能够顺心如意吧。”
宁宁嫣然一笑:“你这算哪门子的计划,是愿望才对。”
井仁不欲与她争辩,再次展开一轮厮杀。
宁宁将手上的牌扔到他胸前,勾起红唇,伸手将一脸呆滞的井仁轻轻推到在床上。
“嘘嘘嘘——乖宝贝。”宁宁挺直背坐到他身上,“别动。”
井仁屏住了呼吸。
宁宁对他笑。
痒。
下颚丶手指丶膝盖,筋骨丶鲜血丶心脏。
痒得发痛,痒得磨人,痒得要命。
这种痒要怎么才能止住?
乖乖的丶听话的井仁终于忍不住,红着眼眶不知所措,被折磨得只能咬唇啜泣。
“真是个乖孩子。”
作为奖励,宁宁亲吻了他的额头。
他们闹了一下午,扑克牌成了一次性的牺牲品。
宁宁觉得可惜,但还是毫不客气的蹬掉表面微凉有了褶皱的扑克牌,钻进井仁怀里撒娇。
井仁闭着眼睛抱住她,与她享受这段温情的时刻。
痒。
还是很痒,痒得让他想剖开自己的皮肤,抓烂自己的血肉,扯出心脏糅攥个稀巴烂,最好连脊椎也一节一节的掰断。
只怕即便如此,也不能停止这噬人的痒意。
真是太痒了。
井仁神色虔诚的亲吻了宁宁凌乱的发丝。
他们下楼吃饭时,餐厅早已坐满人。
餐桌上点着一根根蜡烛,整个餐厅布置得浪漫的不像话。
“井仁哥,宁宁姐,坐着里,我和哥哥帮你们占座了。”小妹妹夏光初对他们打招呼。
这对兄妹坐的是四人桌,宁宁盈盈一笑:“不用了,我和阿仁就不打扰你们兄妹了。”
她无视了别人对他们的注视,和井仁手挽着手,一同坐在窗边空闲的桌前。
“好多蜡烛,今夜大家都吃烛光晚餐吗?”宁宁眸波流转,同井仁笑道。
井仁替她拉开座椅,自己才坐下。
见人来齐了,老板娘从厨房走出来。
她换了一身正式的红裙,手里拿着一朵鲜花当做话筒。
“很抱歉为大家带来不便,今夜的晚宴就是赔礼,请大家敞开肚皮尽情吃喝玩乐!”
鼓掌声响起,宁宁配合的拍了两下,她向来不理这些场面话。
“我和老板还为大家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