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临盆。
宫廷中众人忙碌,却井然有序,各司其职。
男子不得进入产房,夜君逸只能在门外等候,他眉头紧蹙,焦急地来回踱步。
南国皇帝与北国皇帝闻信赶来,二人心情激动,却又忧心忡忡。
特别是北国皇帝,他紧握南国皇帝的手,激动道:“北国有后!”
“哼!”南国皇帝甩开他的手,“此胎无论男女,皆是我南国的继承人。”
“你这老儿,竟敢出尔反尔?当初明明说好给我北国,你怎能食言?”北国皇帝气得胡子翘起。
“你听错了,朕从未如此说过。”
“岂有此理!你明明说了!”
……
二人如往常一般争吵起来。
夜君风赶忙让人搬来两把椅子,劝道:“都别吵了,女子生产,短则数个时辰,长则一日一夜,你们莫要累坏了身体。”
他们对夜君风的话置若罔闻,争论不休。
夜君逸自动屏蔽他们的争吵,心中只挂念着产房内的桑晚是否受得了疼痛。
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固然珍贵,但远不及桑晚重要,若有意外发生,他定会选择桑晚。
内心的焦急、紧张,旁人难以理解。
寝殿内。
“皇后娘娘,稍后若是疼痛难忍,便咬住这帕子,集中身下力气,莫要浪费在呼喊上。”
稳婆将帕子放入桑晚口中,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
桑晚咬住帕子,示意她可以开始了。
其实她根本不疼,只是觉得肚子有些下坠蠕动的感觉。
她伴随着稳婆的引导,一点一点用力,不知道过了多久,便觉得身下一松。
婴儿响亮啼哭。
稳婆有些愣住了,怎么这么快就生了?
她反应过来后,把孩子抱到桑晚面前,激动报喜:“恭喜皇后娘娘!是个皇子,八斤二两!”
桑晚装作虚弱地笑了笑。
产房外的夜君逸听到消息,如旋风般冲进产房,甚至来不及看孩子一眼。
他径直走到桑晚身边,深情地亲吻她的额头,轻声说道:“嫣嫣,生孩子这般痛苦,我们就生这一个,好不好?”
桑晚微微点头,心中暗想,若说不疼,这家伙恐怕真会与她努力造出一支“军队”。
两位老皇帝见到是个男孩,争斗愈发激烈,若非身体不济,两人或许真会大打出手。
若是两国没有同治,甚至会引发战争。
连给孩子取名字,两人都争论了数日无果。
还是桑晚一锤定音,定下“夜绪”之名,寓意英明神武、衣冠绪余、具帝王之姿。
夜君逸对这个名字甚是满意。
由于这是桑晚所取,两位皇帝不再争执,却又在其他事情上争个不停。
比如夜绪应先学文还是学武,应先在南国居住还是在北国居住等等……
因是第一个孩子,他们对夜绪寄予厚望,夜君逸想抱抱孩子都难以如愿。
夜绪刚出满月,两位皇帝甚至将各自珍藏多年的宝物取出,为他举办盛大的庆祝仪式。
若不是夜绪尚小,他们都恨不得立刻将南北国皇位传于他。
不过,他们也已议定,待夜绪长大,直接让他同时担任两国皇帝。
可怜的夜绪,自幼便开始学习治国理政之道,平定天下之术,早早背负起了常人难以承受的重任。
夜绪学得头昏脑涨,每每便会躲到她这里撒着娇:“母后,今日外祖父和祖父又逼儿臣练功了,儿臣的手都快练断了,明日母妃能不能替儿臣去和他们说说,别让儿臣再练了,儿臣好累好苦,求求母后了。”
“绪儿乖,明日母后带你出去散心。”
“母后最好了,儿臣最喜欢母后了,儿臣今晚想和母后睡。”
桑晚还未来得及回话,这小淘气就被回来的夜君逸像拎小鸡似的拎了起来,“绪儿长大了,已不同幼时,理应自己睡。”
“父皇,儿臣才五岁,能和母后一起睡。”
“你父皇我像你这么大时,早就独自睡觉了。”
“那是祖母不疼你,所以才不让你和她睡,母后疼儿臣,儿臣就想和母后睡。”他理直气壮地反驳着夜君逸的话。
夜君逸的脸瞬间黑了下来,厉声道:“朕说不行就是不行。”
紧接着,夜绪就被毫不留情地赶了出去。
被赶出去的小家伙暗暗发誓,一定要长得比夜君逸还高,把母后夺回来。
桑晚看着这对父子,忍俊不禁,笑着打趣夜君逸:“这么大个人了,还跟孩子争风吃醋?”
他却紧紧环住了桑晚的腰,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