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如同扇子般微微上扬,
看上去还挺慈祥。
“月夜。”长濑母亲的视线看向一旁站着的女儿。
长漱月夜走到一张椅子前,伸出手往后拉说:
“北原老师,您坐这里。”
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但仔细想想,自己也是她的老师,貌似也不过分。
“谢谢。”
“不会。”
长濑月夜说完,自己拉开了他身边的椅子。
见到北原白马落座了,长濑父母才选择坐下。
“上次见到北原老师的时候,还是在文化祭那几天。”
长濑母亲含蓄地抿着嘴笑道“没想到再次见面,您已经是全国炙手可热的指导顾问了。”
北原白马的双手抚在大腿上说:
“能做到这种成绩并不归功于我,我和吹奏部的学生是共益关系,如果没有她们,我也不会有今天的成绩。”
“哎一一!”
然而长濑父亲却大手一挥,这动作和这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聪明的学生哪里都有,但象你这样有能力的指导顾问却不常有,我直说吧,北原老师去哪一所学校都能达成这样的成绩,而神旭吹奏部只会是从前的模样,年轻人,不要太过谦虚,狂妄点。”
他说的很对,让北原白马找不出任何可以反驳的点,因为这就是个庞大的,无法动摇的真理。
长濑母亲的手抵住下巴,温文尔雅地望着北原白马说道:
“当初宗助还不支持月夜继续吹奏小号,不过还好有北原老师您在,否则月夜她今后想起这件事的时候,可能会去恨我们一辈子。”
“一辈子什么的应该不至于。”
“当然会。”
长濑母亲微微歪着头,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说,
“我是从少女时期过来的,一些难以忘怀的事情总会牵绕在心头,到了将来的某天想起会很后悔,那时候就会把责任和过错都归结到“某些人”的身上,而对月夜来说,“某些人”指的是我和宗助。?求°?!书D±?帮?ˉ~ *%免o费¥阅?读<”
这个宗助,就是她的爱人,长濑父亲。
北原白马有些意外地端详着长濑母亲,这个少妇是个看上去很聪明的人,而且她的说话方式听上去很美,但吐出的话却显得很严肃。
“因为当时真的不行,虽然我在神旭是占大股,但学校的社团活动我不抱有什么希望,没有人比我更懂神旭的学生质量。”
长漱父亲的双手摆成塔状,微微皱着眉头说道,
“作为父亲,我只是希望月夜将时间放在更有价值的事情上,将来某一天想起来,会说“谢谢爸爸当时这么对我,我才能把握住时间”。”
一听他的话,也不管北原白马在,长濑母亲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涂抹着润唇膏的嘴张开,吐出的话听上去是在抱怨:
“完全是在自我感动,而且当初为什么不把她送到东京读书?还留在函馆?”
“孩子不想去啊!”长濑父亲摊开双手,脸上尽是一副“我有什么办法?”的表情。
长濑月夜实在忍不住了,开口说道:
“真是的能别谈这个了吗?”
她的口吻与平时不同,充满着一些稚气,那不曾见过的惹人怜爱的态度也挺可爱的。
“啊,不好意思,肚子饿了吧?我们先吃饭。”长濑母亲说完就对服务员打了声招呼。
“北原老师尽管吃不要客气,一定要吃饱。”长濑父亲说。
长濑母亲双手抱臂,又在抱怨说:“如果想要吃饱就不应该来这里。”
长濑父亲没有回答,只是接过菜单,又递出去想交给北原白马说:
“北原老师?”
“没事的,我都能吃,您来。”北原白马说。
“行。”
长濑父亲没有再推托,餐单看都不看,直接还给了服务员:
“和之前一样,多一份。”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