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殿下虽为先帝血脉,然则……于礼法不合,于情理难容啊!”
“陆相此言何意?”萧景珩目光微凝,看向陆敬安,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压迫之意。
陆敬安深吸一口气,拱手道:“殿下明鉴,大周立国以来,皆是嫡长子继承大统。殿下虽为皇子,却非嫡非长,且……且先帝在世之时,亦未曾立下传位诏书。殿下若要登基,恐难服众啊!”
“陆相所言甚是!”陆敬安话音刚落,便有数位老臣纷纷附和,出言反对。
“殿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啊!”
“殿下,眼下皇城初定,百废待兴,此时言及登基,恐有不妥之处!”
“殿下,还请三思!”
殿内群臣,纷纷出言,反对之声,此起彼伏。
他们所言,看似冠冕堂皇,实则各有盘算。
如今皇权衰落,正是各方势力抬头之时,若是让萧景珩轻易登基,岂不是又要重蹈覆辙,被皇权压制?
萧景珩静静地听着群臣的反对之声,面色始终平静,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
他仿佛早已预料到此情此景,对于群臣的反对,并未感到意外。
待群臣反对之声稍歇,萧景珩方才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殿内每一个人耳中。“诸位爱卿所言,朕皆明白。”
群臣闻言,面色稍缓,以为萧景珩是被他们说动了,心中暗自得意。
然而,萧景珩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们瞬间如坠冰窟。
“然则,朕意已决,无需再议。”萧景珩语气陡然转冷,目光如刀,扫过殿内群臣,一字一句道,“朕,意欲登基,尔等……谁敢不从?”
话音未落,一股无形的威压,瞬间笼罩整个钦天监正殿。
殿内温度骤降,群臣只觉一股寒意自脚底升起,直冲天灵,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萧景珩缓缓起身,手中无名剑,铿锵一声,骤然出鞘。
剑光如雪,寒芒四射,映照着他冰冷的面容,如同地狱修罗,令人胆寒。
“朕再问一遍,谁敢……不从?”萧景珩剑指群臣,声音冰冷至极,不带丝毫感情。
殿内群臣,噤若寒蝉,无人敢应。
方才还义正言辞,慷慨激昂的反对之声,此刻已是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沉默与恐惧。
无名剑锋,寒光凛冽,剑尖所指,无人敢直视。
萧景珩的目光,如同实质,压得群臣喘不过气来。
“朕给诸位爱卿一个时辰的时间考虑。”萧景珩收回剑锋,语气冰冷,“一个时辰之后,朕要看到诸位爱卿的……拥立奏章。”
说完,萧景珩拂袖而去,只留下满殿噤若寒蝉,面色如土的文武百官。
钦天监正殿之内,气氛凝固,死一般的寂静。
唯有殿外呼啸的风雪声,依旧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