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数次告诉自己，要控制好自己的行为，因为那样会吓到你。”

“显然——”季时屿尾音一顿，自嘲地笑了笑，“我根本做不到。”

无数个夜晚，他曾仔细思考过，自己到底该如何面对宋玖凝。他试图说服自己放下她，可他发现这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他试过对她用强的手段，可是每次她都会对他恶语相向。他也曾犹豫过，到底还要不要这样，心里每天都有两道声音在互相争吵着，折磨着他。

他不想伤害她，也不想两人之间的关系再恶化下去。

可是事情的走向愈发不受他的控制。

他想好好对她，他也不想对她用强，可是这样只会离她越来越远。

想伸手，又害怕；想收手，又不甘。

大抵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既然如此——

那还不如手段强硬一些，只要能留下她的人，他也心满意足。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你的眼里多了褚泉这个人之后，就再也容不下我了。”

季时屿轻轻叹了一口气，他的拇指下意识地摩挲着她的下巴。

“九九......”

少年低声唤着，温热的吐息落在她的耳畔，带着蛊惑的意味。这两个字从他的口中出来，莫名多了几分缱绻和眷恋。

从小到大，他很少叫她的小名，大多时候，他们都互相称呼对方的大名。

听到季时屿唤自己的小名，宋玖凝的心头下意识地颤了一下，她面上却不显，强迫自己不去看面前的男生。

“我也不想对你这样，但是我好像没办法了。”

下一秒，季时屿喃喃着，似一声叹息。

“对不起。”

“我只是因为爱你。”

以爱之名，打造锁住她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