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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人,虽然有点变.态,但有时候,确实很贴心。
她接下粮票,说了声“谢谢”,把粮票也塞进包里。
“路上小心。”
“嗯……”
“到了那以后,要是方便的话,给我拍封电报。”
程雪飞笑着说:“说不定,等你接到电报,我人也回来了。”
姜鸿宇也自嘲地笑了笑,心里却是牵肠挂肚的。
仿佛程雪飞不是去繁华富庶的申城,而是被流放到千里之外荒无人烟的苦寒之地。
程雪飞拎起行李包,说:“我走了……”
“去吧,我等你回来。”
姜鸿宇恋恋不舍地看着程雪飞离开照相馆,到大路对面去等公交车。
一直程雪飞上了公交车,彻底消失在视线里,姜鸿宇才离开。
公交车上人很多,没有座位。
程雪飞站在过道里,摸了摸皮包,里面有姜鸿宇送她的弹簧刀和全国粮票,心里既温暖又踏实。
尤其是那把弹簧刀,带在身上,让人莫名有种安全感。
看来,姜鸿宇送她刀是有道理的。
手里有武器,比两手空空更有底气。
公交车抵达县城,从县城出发去市里,在市里买了火车票,沿着上次走过的路,一路南下,经过一天一夜的奔波,第二天下午到达申城。
路上很安全,没发生任何意外。
第二次来申城,程雪飞轻车熟路,直奔杂志社的花园洋房。
她要先见伍泉一面,当面表示下自己的谢意。
来之前,程雪飞想过,要不要送点好烟好酒之类的笼络一下。
毕竟两人只有一面之缘,人家肯这么痛快地帮助自己,是很难得的。
但程雪飞又想到,伍泉在杂志社工作,是个搞文艺的,这些搞文艺的人,兴许瞧不上这种庸俗的手段,也就作罢了。
反正伍泉喜欢自己拍的照片,以后就多拍点照片来报答他,也许比烟酒之类的更管用。
程雪飞来到杂志社的花园洋房外面,洋房的大铁门关着,门房里有个老头在看门。
程雪飞走过去,想说明下自己的来意。
没想到门房老头一眼认出了她,二话没说,走出来给她开了大铁门。
程雪飞谢过门房大爷,进了洋房,在一个年轻编辑的引领下,蹬上木楼梯,来到二楼的一间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