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走了...以后，你就...告诉我...奶奶，我...出国了。”

“我...怕她伤心，我还有...最后一...一个请求，我...我走了以后...能不能每个...每个月，给我奶...奶奶点钱，不用...不用太多，一千...一千块钱就...就足够了。”

“给，以后每个月给咱奶奶五千块钱！妈的，你他妈别老说这种话，你会没事的，咱们马上就到了，大飞，别闭眼，你醒醒！你醒醒！”

交代完奶奶的事情之后，大飞闭上了眼睛，手臂也从我的胳膊上无力的下垂下来。

“大飞！大飞啊！我的好兄弟！”

大飞没了，到了医院之后，医生直接开具了死亡证明书。

陈四的情况稍微好点，正在做手术。

我和众兄弟们守在停尸间的门口，我无力的坐在旁边的躺椅上，脑袋耷拉着，丝毫没有精神。

大飞，他是我的第一个小弟，那个时候我还和张虎在工厂，因为捅了他一刀，后来才认我当了大哥。

当时没太当回事，就认为大飞是说着玩，但是后面去了大禹学院之后，大飞当着曲孝仝的面叫我大哥的时候，我还是有点恍惚的。

虽然大飞比我大两岁，但是一直叫我哥，兄弟，你是个好人，我肯定会为你报仇的！

看了吧，混社会就是这个样子，几乎每天都是刀尖上舔血的生活，上一秒还在相互交谈，谈笑风生的兄弟两人，下一秒就有可能，阴阳两隔。

江湖路，不归路，混的好了可以转型，但是多年后仍然不知道哪里冒出一个仇家找上门。

混得不好了，直接蹲大狱。

气氛压抑到了极点，在这些兄弟里面，张虎，阿泽，刘宽他们是最初和大飞认识的，自然也都心痛不已。

“妈的！我去杀了陈发！”

阿泽一拳砸在了墙上，然后一瘸一拐的向着楼梯口走去。

“回来！”我喊道：“别冲动，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你以为他不知道咱们今晚会有复仇的可能？现在去就是自投罗网！”

我这样一说，阿泽也冷静了下来，一拳砸在了墙面上，大喊一声：“草！真他妈憋屈！”

看到阿泽这个样子，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兄弟，我答应你，杀掉陈发，大飞的尸体就在太平间放着，等杀了陈发之后，我们再给大飞送行！”

“好！”众兄弟们喊道。

我没有注意到的是，蹲坐在墙角的胡波一言不发，但是他的眼神却在逐渐的变得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