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父亲李心怀一顿数落。
“野够了,知道回来了,你说你恁大个人几天不沾家,有事也寻不到你,真真把人能急死。”
李大头忙一脸惶恐地问道:“大,出啥事?”
“唉,佘家遭了土匪,棋被人打了个血头扬。”
心知肚明的李大头顾作吃惊的问:“咋回的事,佘家遭了土匪,怎么就把棋打了,严重不?”
“棋当时在佘家,你说土匪下手还能有个轻重。”
李心怀情绪激动的说了事情经过。
“歆儿打发人来,你不在,我跟你妈不放心去了趟,棋一直在屋躺着,这几天也多亏青山那个媳妇给棋熬药。”
“我去看看。”
李大头说完就到前房牵了马出门。
苗家门外,李大头下了马直奔东厦房,见若棋躺在炕上,一脸疼爱地摸着头上裹了层布,脸上还糊着一层药的若棋问:“让舅看看,咋样,还疼吗?”
若棋摇头说:“不疼。”
苗李氏红着眼圈数落道:“不疼,黑了谁疼得哼哼唧唧的。”
若棋尴尬地嘿嘿一笑,狡辩道:“这会真不疼,看我舅啥时候打土匪,我也去。”
“把你能的,还你也去,土匪也是你们能打的,你就不会落了个血头扬。”苗李氏气急败坏地说道。
李大头却赞许的说道:
“别埋怨棋,这事一般娃还没这胆,咱棋绝对能撑起你这门楼子。”
苗李氏拿起胸前别的手帕抹着眼道:“还撑门楼子,你是不知道伤的有多重,得亏缃云配的药,不然现在还是鼻青脸肿的。”
“没想到她能耐倒是不小,连大脖子病都会治。”李大头不禁感慨道。
苗李氏撇着嘴不满的嘟囔道:“这叫啥能耐,不会过日子的货,把药方白白的送出去,也不算算,损失了多少钱。”
“钱不钱放一边,如今这岭上可是都念着你苗家的好。”李大头看着自家妹妹一脸笑道。
……
王缃云在灶房收拾完锅碗,趁着若画睡着了,就这灶房里给若棋熬药,一直呆在灶房的她那知道李大头来了,当她端着药迈进东厦房,不由一愣,见到此生最不想见的人,想退出去已经来不及,她低头把药放在炕沿对苗李氏说道:“嫂子,药放这,让棋趁热喝。”
苗李氏也知道互相尴尬,皱着眉头说:“放那吧,你忙你的去。”
李大头看了眼退出厦房的王缃云咧嘴对自家妹妹低声道:“不错,乖着哩,比原来刘家那个短命鬼强多了。”
“比那个短命鬼不知强多少倍。”苗李氏轻声嘀咕了句。
躺在炕上的若棋歪着头满怀希望地对李大头问道:“舅,你到底去不去打狗日的土匪。”
面对外甥若棋的话,李大头只能摆出一脸无奈道:“好娃呢,黑风崖的刘庆国是谁,县保安团都奈何不了他,舅这小小的民团那能是他的对手,那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人,这次是你侥幸,以后可不敢由着性子来。”
若棋失望的“哦”了声,盯着屋顶不知在想啥。
苗李氏在一旁泪眼婆娑的数落道:“你以为你舅是庙里的龙王爷,龙王爷都保不了风调雨顺, 你说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我还活不活。”
“别说了,棋知道你为了他兄妹受多大难肠。”
李大头皱眉劝说完自家妹子,转头极其严肃地对若棋道:“以后千万不敢再耍愣娃脾气,不然吃亏的是你自己。”
“哦”
李大头看若棋不严重,几天来悬着的心放下了来,却叽咕着,去佘家,最好有人陪着,这样才不会起疑,谁知道他正想着怎么去佘家时,青山进了门。
毫不知情的苗青山还跟往常一样进了门,就过来给嫂子报账,跨进门,见李大头也在屋里坐着,侄子若棋头上裹了层布躺在炕上,心里一惊忙问道:“棋这是咋了?”
苗李氏瞥了眼他,说了佘家的事。
苗青山急切地问:“咋出了这事,佘家怎样?”
“还能怎样,钱被抢了,你说要不是土匪抢,谁能知道占奎叔当年在省城攒了那么厚的家底。”
苗青山一脸惊讶道:“不可能,要有钱,满堂也不至于跟我跑出去受那个罪。”
“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啥都说,你跟他这么多年,知道他家有地窖吗?”
李大头也装着一脸吃惊的问道:“佘家还有地窖?”
“棋亲眼见的,说钱都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