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姑娘和一对中年人下了车,才想起是车家来了,忙在围裙上擦擦手迎了上去。
若书忙介绍:“伯,这是我娘。”
“娘,这是车娟和她父母。”
王缃云忐忑不安的说道:“大哥大嫂好,别在这站着,快进屋。”
车佑民看着眼前这个朴素的妇人,饱经风霜的脸上镶嵌着一双灵动的双眸,一看就知道是个贤淑之人,就是不明白她为何拥有精湛的医术却不行医,而是煞费苦心的帮丈夫做这豆腐干,车佑民掩饰着自己的失态忙说道:“弟妹好,冒昧来访,莫要见怪。”
“大哥大嫂看你说的,按说我们应该去省城见大哥大嫂,可是他大说你跟大嫂要来,我们就只能在家等……。”王缃云说着忙把几人让进屋。
忙去舀了豆浆,再拿了碗和糖罐来,倒上豆浆加了糖,三人也不客气,用勺子慢慢搅着,喝一口,赞叹着比省城的豆浆好喝多了……
虽然丈夫青山说亲家没架子,和气的很,但王缃云却不敢有一丝毫马虎,必定这是若书的终身大事,何况这会丈夫青山又不在,她担心自己个妇道人家招待不周,怕引起对方不满意,得叫来家里主事的嫂子过来作陪才行,也显得隆重点,出了门喊声:“六哥,过来下。”
伙计刘六跑过来,王缃云悄声让他去老宅请公公婆婆和嫂子苗李氏他们过来,再去邓家镇催青山赶快回家,回身歉意的说:“亲家哥,你们不要见怪,家里这一摊子都得他大操劳,这不一大早就去邓家镇,我让人去叫了。”
怕王缃云紧张,车佑民很随和地说道:“弟妹,都是自家人,你千万可别把我们当外人,我们来就是认个门,顺便也让你们见下我这闺女。要是有啥不满意的不妨说出来。”
自从车家人进门,王缃云见这个省城的姑娘并没有因为自己的优越感而高傲,反而亲昵的坐在若书身边,一口一个姨乖巧的叫着,她能感受到这个姑娘很在乎若书,一颗心都放在若书身上。
原本担心地她,在这一刻放下心来,必定她养大的孩子,她知道,不说若书人长的有多么排场,光是人品方面,她还是有着绝对的自信,王缃云脸上挂着笑容柔声说道:“这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姑娘,还能不满意,满意,满意……”
苗孝礼他们是知道这回事的,老俩口高兴之余不免又担心起来,那有那么好的事,说出去谁信,要么不是傻子就是丑得没人要,在省城嫁不出去,才找到若书,要不咋能连一分钱的聘礼不要,苗李氏对此更是嗤之以鼻,心想就若书这个蔫蔫驴,三脚踢不出一个屁的毛头小子,凭啥本事让人家不要聘礼,要不是为了从豆腐坊分杯羹,她还等着看笑话呢。
等几人见面寒暄后,苗李氏见车佑民夫妇一脸的福贵相,说话又温文尔雅,没有一点架子,不是她这样土财东可比的,那车娟的一言一行,更是处处都透着大家闺秀的气质,让她不由泛起了股酸醋味。
当初为了不让若书成年后分得家产,才答应供若书去念书,自扎花厂被烧后,她趁机占了老宅,让青山两口背上巨额债务后,就再没管过若书的生活费,任由二房一家自生自灭,那曾想这个从小不显山露水,蔫了吧唧的若书,竟然有了大出息,被这么漂亮的姑娘看上不说,而且连人家的父母都上杆子地撵上门来求婚,看情形,这车家该不会要若书上他家的门吧,那有女方不要一个分钱的聘礼,车家不说,她也刻意不问,她就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该落的顺水人情她还得落,也是该显示一家之主的时候,苗李氏热情地拉着车周氏的手道:“亲家有心了,按说若书的婚事我们应该三媒六聘的送到你府上,奈何我一个妇道人家,能力有限,若书的父母又寡言少语的,失礼之处,亲家莫要见怪。”
就算儿子若书再争气,遇见这么个好媳妇,好丈人,本想说些感激话的王缃云,见嫂子一副当家做主的样子说个不停,让她无法插话,只得亲昵地拉着车娟的手低声问道:“一路上累不累。”
车娟也看出她的窘态,红着脸说:“不累。”
车佑民“哈哈”一笑摆手说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们此次来就是认个门,那些俗礼咱不提,免得来回折腾。”
“我替一家老小谢谢您,难得您如此开明。”苗李氏翻着白眼仁笑道。
对方客气,她也不能失了体面,为了体现对车家重视,苗李氏让苗孝礼老两口陪着对方说话,她则进厨房帮王缃云收拾饭菜。
说话间,苗青山进了门,双方又是一阵寒暄问好。
很快,几样农家菜摆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