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家里的事我都知道,你眼睛看不见,我当时也心急的帮你打问好几个大夫,都说治不了,我熬煎的不行,直到老三接你去省城看病,我才放下心来。”
董志强惊讶的问“这些你咋知道?”
“我不光知道这些,还知道
志笙见你眼睛治疗没效果,凌霄凌云兄弟俩还小,为了一家人能过上安稳的生活,种这害人的大烟,虽然富了咱家,却不知道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
一说到大烟,董志强就郁闷的说:“我明白志笙的想法,说实话,我也不想种,自从种了这玩意,家里就没清静过,我受得够够的,这些天一直在琢磨,准备跟咱大说说这事。”
“大是明白人,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回头商量下,尽快铲了,别再让这东西害人了……”董志坚语重心长地说。
“这些你不用管,我知道咋办,倒是你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我这不是好好的,以后家里有事,让满堂捎句话就行。”
“你不见父母?。”
“不见,免得俩人知道我的事,又要担惊受怕,给他们就说我啥都好着,以后有机会了我一定回家看看二老。”
“好吧”志强苦笑着说
……
满堂和另外一个人远远的坐在坡塄,那个人满堂也认识,曾一起去过买粮,见满堂递过馍,嘿嘿一笑也没客气,吃了起来,偶尔和满堂说一半句话,警惕的看着有没有过来人,晴朗的夜空中,几丝淡淡的云彩绕着月亮,在缓慢的移动,隐隐约约飘过兄弟俩之间的对话,不知怎么了,满堂却是感慨不已。
等满堂送董志强回家时,已经到了后半夜,董志强的心情就像此时晴朗的夜空,好的没法说。
其实自他眼睛看不见后,也慢慢想明白许多事,他决定听从老二的建议,铲了大烟种粮食才踏实,自古民以食为天么,只要屋里有粮食,啥都不是问题。
再说过日子,只要一家人团团圆圆在一起比啥都强,要这么多的钱财干啥,整天还得提心吊胆的害怕这个来抢那个来讹,想想这些都觉得累,还不如普通人家,至少晚上能睡个安稳觉。
虽说自己家种大烟没人来收税,那是有老三的队伍在,白花花的银子让他董家白赚,谁见了不眼红,就拿那个罗圈腿县长来说,看似低声下气的,其实却是精明的很,现在老三的队伍走了,罗圈腿县长对董家还能免税才怪,传言他为了钱财是个啥都不顾的人,相信等不了多久,罗圈腿县长会打发人上门来收税,更别说土匪能不惦记着自家。
董志坚没想到自己就劝说了几句,大哥真就听进去了,在收了最后一茬大烟后,董家全部改种成了粮食。
董志强回到家,把家的里里外外的事情都捋了个遍,捋顺思路,晚饭后,对坐在面前的父亲说道:“收完这茬,咱再不沾大烟了,种麦,种苞谷,种豆子种啥都行,咱做咱本本分分的庄稼人,图个踏实。”
董智兴不糊涂,当然明白如今没了老三的守护,董家很难维持现状,也萌生了种粮食的念头,吐出嘴里的烟说:“说实话,种这伤天害理的东西 我也心慌的不行,挣再多的钱,我跟你妈死后带不走一分一文,老二这么多年不沾家,老三是个带兵的,一年到头能回来几回,抛开他们不说,你眼睛看不见,家里怎么也得攒点底子,我私自算了下,老三留下给的加上这两年卖大烟挣的钱,凌霄凌云兄弟俩只要安安分分的过日子,三辈子也花不完,人吃饱了要知道搁碗,再继续种下去怕真的要惹事。”董智兴磕着烟锅说。
董志强本来还以为父亲董智兴会阻拦,没想到父亲比他还想得开,放下手里的放大镜说道:“可不就是这个道理。”
董智兴转头说道:“话说到这了,我也说个事,自打种上这大烟,老三就偷偷把凌霄凌云兄弟俩叫去学打枪,又给家里留下这些枪,怕是知道他没办法一直护着家,你说万一有啥事,光靠这兄弟俩了怕是不行,留下那么多枪,虽然没明说,肯定不会让放着生锈,我琢磨着把满堂家那俩小子叫上,再从本家挑几个胆大忠厚的后生,让他们偷偷练打枪,以防土匪,回头你跟满堂商量商量。”
老三志笙当初回来,曾专门把凌霄凌云兄弟俩悄悄带省城的驻地教他们打枪,为的就是有自保能力,这些只有他们几个男人知道,就连家里的女人都瞒着,更别说瞒着满堂了,对外只说兄弟俩被老三接到省城玩。
进了营地的凌云凌霄弟兄俩好像天生就对枪敏感,在简单说了要领后,第一次开枪竟然没有脱靶,这让董志笙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