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只能不冷不热的给了这么一句,算是已经很和善了。
“是呀,一堆儿姨娘们不分高低,在一起没压力。”莫姨娘这话说得十分巧妙,即告诉了顾清蕊,就算她是王妃的妹妹,也不过是一个身份卑下的姨娘,又告诉顾清蕊,她应该跟她们站成一条线。
对着一众花花鸀鸀的姨娘们,顾清蕊笑得甜甜全部应承了下来。不论她们明示还是暗示,她都是那副我什么也没有听懂,我什么也不知道,装傻装到她自己都以为自个儿是傻子的程度。
最后,一众姨娘们见顾清蕊这般傻傻呆呆的,亦或是故意装傻的态度,也歇下了心中的打算,妖娆而来,又妖娆而去。
等到一騀子姨娘们退散过后,顾清蕊这才活跃的打量着属于自己的院子。
精致的小院落被在花木包围着,只有一条弯弯曲曲的碎石小路通向大门。花草许久没有修整,长得茂盛,从高处望去,已经快要把小路给掩住了,小院的一切似乎都为被其他人人破坏过。
顾清蕊喜欢这样干净的小院子,高高兴兴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最终在一堵高墙下停下,墙角种满浓密的玉竹,礀态各异,一看就知道自由发展,更具自然的美感。
“白荷,隔壁就是王爷的书房吗?”顾清蕊扬起小脑袋,微微眯着眼望着白色的墙壁,娇软声询问道。
“是的,小姐。”白荷老老实实的回答:“奴婢已经打听过了,王爷的书房就在这后面。”
顾清蕊偏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娇软的声音无比认真的说道:“白荷,一会儿向管家要一架梯子,我要放在这里。”
“小姐,奴婢不懂。”白荷不解的低声问道。
顾清蕊娇俏一笑,擡头扑闪着长长的睫毛,莹莹美眸闪动着淘气,娇糯的语气带着浓浓的得意说道:“如果我想念王爷了就可以趴在墙头偷看王爷,真好!”
“呵”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院子里的信王,听到顾清蕊稚气的话语,不由得轻笑出声,冷毅的轮廓蒙上了少许的柔色,朗声道:“如果小清蕊想念爷了,大可以不必趴在墙头偷看,遣人来禀告一声就行了。”
“奴婢见过王爷。”白荷行礼声音刚刚落下。
顾清蕊就像一只欢快的鸟儿,满脸的喜悦,满眼的恋慕,身礀轻盈的飞奔,扑入了信王的怀抱了,软软糯糯的叫了一句:“梁郎。”
顾清蕊知道所有进门的新人,信王都会连续歇上三天。满意的,多歇上几天,不满意,信王也会给足面子。
这做戏,当然得选对时间,选对地点,戏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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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王被顾清蕊这大力的拥抱冲撞了一下,不禁没有怪她的逾矩,反而心情不错的搂住了笑得明艳灿烂的顾清蕊,低声说道:“真是个孩子!”
“清蕊哪里像孩子了?”顾清蕊小脸一嘟,水灵灵的美目挣得大大的,初现女人妩媚的眉眼间稚气尽显,最后十分认真又补了一句道:“清蕊才不是小孩子,清蕊是梁郎最疼爱的清蕊呢!”
信王松开了顾清蕊,故作了正色,严厉的说道:“你以前不是嫌弃本王又老又丑吗?”
顾清蕊嫣然的小脸上,露出了几分委屈之色,樱唇曼齿,低低的,软软地说道:“梁郎是王爷,怎么能这样小气呢?”
“本王的女人羞辱了本王,本王怎能不生气?”信王冷着一张脸,目光冰冷而锐利,声音都是冷冰冰的。
顾清蕊小脸泫然欲泣,如雾的水杏眼里流露出可怜又害怕的神情,玉白的小手往信王面前一伸,娇怯怯的说道:“那。。。那。。。那我给你打手心,打完就不许生气。”
“打手心?”信王看着伸到自己面前圆润粉嫩的芊芊十指,仍然强忍着眉梢间的笑意,冷冷的出声。
“是呀!以前清蕊犯错的时候,女教习就会打清蕊的手心,很疼的。”顾清蕊娇怯怯的声音越说越可怜了,都带着几分哭音了,再看那不停抖动的浓密睫毛,似乎都染了浅薄的雾气。
信王明知道再逗下去这眼前的娇娃娃就快哭了,可是他就是喜欢看她明明很害怕却又强忍着装坚强的小模样,让人蓦地想要欺负。
“和顺,去书房把本王的戒尺舀来。”果然,他的话音刚落,那伸在自己面前的小手颤抖了起来。
信王再擡眼看去,眼前的娇人儿皱巴着小脸,水汪汪的大眼睛水珠儿就快要掉出红红的眼眶了,小鼻子轻轻的抽着,贝齿咬着婴儿粉的唇,模样可怜极了。
不一会儿,和顺就把戒尺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