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娓娓道来,只期盼信王能大发慈悲饶她们一命。
“中午的时候,王妃觉得心里闷得难受就想要去清香的荷花池走一走。奴婢们见王妃实在难受,就扶着王妃一起去了。王妃见荷花池的荷花盛开很好,就走到了荷花池的石桥上想要摘一朵荷花,本来奴婢想要为王妃摘,可是王妃不许,然后,王妃就掉进了荷花池。”
信王表情似笑非笑,目光深邃如潭,陡然间,射出两道冷酷无情的摄人光芒,道:“大夫在哪里?”
守在院子里的老大夫,卑躬屈膝的来到了信王满前,额上已经冒出密密麻麻的汗水,恭敬的回答道:“禀告王爷,王妃的身子早已过了三月危险期,一般的落水不至于导致王妃小产。属下刚才在王妃的身体里发现有微量的落产之物,而且这落产之物用得极为巧妙,得每日徐徐渐进才会产生效果。或许是混杂在吃食里——也有可能是别的。”
信王背在伸手的一双手死死攥紧的拳头上爆出了青筋,但是他的脸上却丝毫不显,波澜不惊的模样更加让人恐惧不安。
“是呀!每次王妃用完膳之后都会感到不舒服。”两个婢子闻言,赶紧附和说道,希望这样能减轻自己的过失。
霍然转头,信王狭长邪诡的黑瞳蓄满暴戾之气,冷声道:“把厨房里所有人都给本王抓过来。”
不知何时,和顺搬来了一架椅子放在了信王身后。
信王轻轻的掀了袍子,端坐在椅子上,他的面孔冷酷又阴森,压抑的怒气让他全身肌肉紧绷,浑身散发的寒意和那份流散而出的杀意叫院子里所有人都惊恐万分。
不一会儿,侍卫就捉了厨房的一众人来到了王妃的正院,厨房的二三十号人齐刷刷的跪在了信王面前,哭嚎着自己的无辜。
一时间,院子里就像杀猪的菜市场一般热闹不已。
可是,这般好笑的场景却没有一人有观看好笑的心思,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信王烦恼要嗜血的前兆。
“闭嘴。”信王怒喝一声,所有的哭嚎都戛然而止。
“告诉本王是谁负责王妃的吃食?”信王放在椅子扶手的双手此刻已经松开,只是右手拇指上的玉白扳指被轻轻的转动着,那白色的玉光映照出信王一双暴戾的眸色格外的吓人。
一众人当中哆嗦着跪出来四五个人,几人纷纷赌天发誓的说道:“王爷,小的们绝不敢加害王妃呀!小的们冤枉呀!”
信王面无表情的看着几人,性感的嘴紧抿成一条线,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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霉后,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时,一个带刀侍卫单膝跪在了信王面前,道:“王爷,他们的屋子,属下都搜查过了没有发现任何可疑。p>
听到这些话,厨房的众人这才提到了嗓子眼的心,往回落了一些。
随着信王冷酷的声音,众人的心又提了起来。
“每天都是谁负责传递王妃的膳食?”
“是,小的。”一个干瘦的中年男人低低的回答。
信王幽沈的眸子掠过一抹冷光,道:“大夫刚刚说过了导致王妃小产乃每日吃食中被人掺杂了落胎之物,而且掺杂得极为巧妙。”
“不,不,小的怎么敢谋害王妃和世子呢!王爷,您要明察。”干瘦的男人一听,吓得尿了裤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磕头说道。
信王盯着哭嚎着的干瘦男人,若有所思,院子里陷入了死寂般的安静,出了王妃院子里撕心裂肺的吼声外,院子里的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这时,王妃的屋子里安静了下来,一个产婆用布蒙着一个小盆子端了出来,战战兢兢的跪着禀告道:“王爷,孩子已经成型了,是一个男胎。”
霍然间,信王面上骤然变色,目中随之凝起冷森森的寒意,一字一顿逐一吐出道:“给我将厨房里所有人,还有这俩婢子统统给本王杖毙,叫整个王府所有人都给本王好好的看着,敢在本王眼皮子底下玩弄手段的下场。”
信王缓慢吐出的声音似从地狱深渊幽幽传出,无情得胆寒刺骨。
身体虚弱的林侧妃差一点就挺不住晕过去了,幸好给身旁的宁侧妃扶着才勉强站稳了身子。
宁侧妃和其他几位姨娘也是脸色剧变,娇美的容颜苍白得吓人,眼神皆为惊惧。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安静的院子里响起了鬼哭狼嚎的声音。
“把他们的嘴都给本王统统的捂住了。”信王起身往王妃屋子里走去,听到身后的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