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两只小手从背后蒙住了信王的眼睛,一记响起一个脆甜的声音响起:“猜猜我是谁?”继而一张娇甜绝世的脸容扑入眼帘。一时明月失色,冰雪无光。
信王嘴角的笑容深了,无奈的说道:“珍儿。”
梁珍放下了小手,背在了身后,来到了信王面前,不满的说道:“爹爹每次都这样,一点都不好玩儿。”
信王看着眼前已经出落成娉婷少女的女儿,忆起这些年女儿承欢膝下的快乐,慈父之心柔软一片,柔声问道:“那珍儿要怎样才觉得有意思?”
梁珍眨巴着清灵的双眸,可爱的说道:“爹爹应该装作不知道,然后很努力很努力的思考后,还是不知道。然后,看见珍儿露出很惊讶的神情。”
信王朗笑出声,道:“是,下回爹爹就听珍儿的。”
“嗯!”梁珍认真的点了点头。
顾清蕊从信王的怀里下来,牵了梁珍的手,温柔地问道:“早上跑到了哪里去了?”
梁珍将手放入了娘亲暖和的毛氅里,娇娇的仰着小脑袋,煞有介事的说道:“秘密,不告诉娘亲。”
顾清蕊转过头,柔情似水的望着信王,浅笑妍妍的柔语道:“王爷,外面冷,我们进去吧!”
信王点了点头,缓慢的从软垫上站了起来,柔和的目光落在站在雪地里的两个女子。
一个,即使素颜见人,依旧可容倾天下。即使厚重的皮氅盖住了她勾魂的香躯,但是她这样静静站在雪地里的礀态,风韵,却是任何女子都无法模渀,无法比拟的。
信王想,也许不论在任何情况下,她都能使人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独特的魅力,无论谁只要瞧过她一眼,就永远无法忘记。
而另外一个同样不俗的女孩,她娇靥甜美,更胜春花,最特别的是她那双灵活的眼,流淌着清纯的妩媚眼波中,也充满了稚气……
这种过分的稚气,不是她这种少女年龄该有的稚气。
她本来也该是阿蕊这般才思敏捷的绝色才女,却因为他这个爹爹的疏忽而痴傻一生。
信王愧疚万分,如同小时候一般牵着女儿的手,搂着心爱之人的杨柳腰,三人亲密的往暖和的房间而去。
梁珍没有错过爹爹脸上的愧疚,她心中也是不好受的。
这些年,爹爹对她真的很好。欺骗爹爹,她真的不好受。
梁珍将目光移向了娘亲。可是——
可是,她又不能让娘亲伤心!
在燃烧着木炭的暖和房间里,陪着爹爹聊了半个时辰,躺在床上的爹爹竟然已经睡了过去。那泛黄的面色,乌青发黑的眼圈,发间斑白的发丝,一切都显示着主人已经老了。
不过是一场小小的感冒,竟然把他英武伟岸的爹爹折磨成这样。
梁珍看着这样的爹爹,心头蓦然酸涩难受。
顾清蕊舀起一旁的毯子盖在了信王的身躯上,招了手,让梁珍跟着她出了房门。
梁珍跟着娘亲一起漫步在走廊上,天空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雪花来。
“珍儿,你父王的身体大不如从前了!”顾清蕊的声音软软的,小小的,有些凄然的感叹着。
梁珍侧目看去娘亲绝色的容颜上没有丝毫悲伤,只有一片柔和的平静,小声问道:“娘亲,您在担心?还是在伤心?”
顾清蕊用分外的上挑眼角睨了她一眼,轻笑一声,冷声说道:“珍儿,娘亲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做事得用心看,用心听。”
这语声虽然十分淡漠,却是无比的优美,这种清雅的魅力,远比那种甜蜜娇媚的语声更动人。
在梁珍的眼底,娘亲一直是完美的化身,也是最完美的演员。
看到梁珍地垂下的小脑袋,一副小可怜的模样。顾清蕊停下了旖旎的脚步,伸手摸了摸梁珍的头顶,柔声细语道:“珍儿,很多事情不能看表面。”
梁珍望着娘亲慈爱的眼神,裂开嘴灿烂一笑,认真的点了点头。
其实,她也知道,如果当年不是娘亲用命相博,估计爹爹也不会这般宠爱娘亲吧!
这个是娘亲藏在心中多年的怨结!
最完美的谎言就是骗一个人一辈子。
娘亲愿意这样欺骗一个人一辈子,何尝不是出于爱呢?
顾清蕊一直知道自己的女儿是聪明,就像当年纯贵妃的得宠与失宠间,宫里那么多人见风使舵打压了纯贵妃和其子,但是只有珍儿却眼光独到的认定纯贵妃的儿子——梁天豪一定会有荣登宝位,对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