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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书小说 > 不动心的白月光(穿书) > 龟卜

龟卜

他力气的确是大,握着皎皎的手虽然松了松,但也很快又握住。

于是这一拉一扯间,殷鞅身形一个不稳,还没找到皎皎说的那人在哪里,他已经被皎皎的动作带得一个趔趄,跟着皎皎一同摔倒。

一切发生得太快,殷鞅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同皎皎倒在了地上。

他刚要呵斥皎皎大胆,结果话还没出口,胸口便忽的一阵锥心的疼痛。

——皎皎竟然摔倒在他身上,拿他当了垫背!更过分的是,由于他始终拽着她的胳膊,她倒下的时候,手居然按压到了他左胸的伤口!

殷鞅脸一白,疼得额头都沁出了冷汗。

哪怕不用脱下外衣,他也知道自己胸口的伤口已经再度裂开,新肉再度渗出血,他怕是又要再养上半月伤。

殷鞅半撑起身子坐起来,惨白着脸抓住受惊的皎皎的手腕,刚要说什么,却见到不远处他原来站立的地上正插着一支箭。

他眼神一凝,明白过来若不是刚才皎皎带着他摔倒在一旁,现在那箭怕是要落在他身上。

所以,还得感谢她救了他?

殷鞅捂着伤口,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一箭未中,树上的越人很快被发现。

墨老把地上的那支箭拔起来,使力朝那人掷去,那人竟然被他这一箭刺中胸膛,捂着胸口从树上跌落,又被殷鞅的护卫补了一刀,彻底送去了黄泉路。

墨老任由溟鹿刀淌着血,就把它重新佩戴回腰间。

他命人扶殷鞅起来:“太子还好吧?”他看了眼皎皎,皱眉:“没想到这燕女居然还救了您。”

惊魂未定的皎皎想,这哪里是救殷鞅,分明是救她自己。

殷鞅站起身来,眼神覆杂。

他捂着伤口,咳嗽两声:“替我喊大夫来。”随后又喊来泉衣:“好生看守这燕女,别让她逃跑。”

皎皎被泉衣带到了后面的马车里。

地上遍地都是越人的尸体,其中还躺着几个身着黑衣的殷人。皎皎捂住嘴,闻着空气中的血肉味道,那种恶心感又从胃里翻出来。

想到自己险些也变成这些尸体中的一具,她更是情不自禁生出些后怕来。

坐在马车里,皎皎努力回忆书中的剧情,惶惶然想:这到底是不是小说中害她死去的那一次追杀?

如果不是的话,是不是她下一次还要继续防备?可如果是的话,她依旧活着,没有照着书中描写的那样死去,这算是她逃过一劫,还是仍旧会死在下一场追杀中?

一想到自己或许还要再继续面临无数次今天这种场景,皎皎就觉得头晕目眩。

她忍不住喃喃:“难不成非死不成么?”

皎皎希望是她多虑,但在接下来的几日中,却发现事情真的朝着她所预料到的最坏的结果走去。

幽平郡到度山郡大约需要五天的路程,这五天中,他们总共遭遇到了约莫十馀场追杀,次次凶险至极。殷鞅怕皎皎趁乱跑走,每次都要把她带在身边,于是每一次皎皎都躲得心神俱疲。

若不是知晓剧情,她怕是要以为越人是来追杀她,而非追杀殷鞅——哪有这样的事情,每次刀剑或箭支总是擦着她而过,倒像是不想让她活着似的。

如果这是剧情的力量的话,那也太累人了点。

最危险的一次,有一个越人被砍了十几刀,居然还能握着刀来到殷鞅的面前,想要砍伤殷鞅。

要不是皎皎提心吊胆时刻注意,又因着之前一个月的锻炼似乎起了作用,这才敏捷地躲过,免于被这越人歪了手一刀从肩膀砍下。

便是如此,那一次她的胳膊还是被刀擦过,划出了一道伤口。

这伤口让皎皎心情很不好,每次看到伤口,她都在想:这一次躲得过,那下一次呢?是不是作为被写死的人物,她就不配活下去?

皎皎想得郁闷,等五日后到了度山郡的军营帐篷里,她便怏怏地跟了泉衣去了一处歇息休养。

好事是她终于可以稍微放松警惕:越人总不可能拿刀砍到殷人的大本营的,营地里是几万殷军,便是还有追杀,至少也不会太快吧?

皎皎在这边帐篷为自己的小命担忧,却不知道另外的一个帐篷里,殷鞅和墨老正在谈论她。

墨老道:“太子,您还记得国师临行前占的那一卦吗?”

殷人崇拜神灵,喜欢在祭祀神灵后用龟卜来定吉凶,并以卦象好坏来决定之后如何行事。别的国家都设国相,唯有殷人不设国相,而设国师——所谓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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