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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幕

就被烦得捂住耳朵,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吃什么都听我的。”

过年要穿新衣,窈娘为每一个人都订做了新衣和新的首饰。

傍晚的时候,姑娘们提前穿了新衣,约好晚上在来星楼一聚。都是年轻姑娘,没有忧愁,除夕明明还没到,却硬生生过出了除夕的感觉。

被灵鹿和灵蝉拉着,皎皎一同去了。

到了后她才发现极乐坊的姑娘们多放纵。个个载歌载舞,美酒一杯接一杯地喝,不到一会儿就倒成一片。

屋子里的酒气弥漫,皎皎起哄着喝了几杯。她酒量不好,没几本就喝得有些头晕,与兴致不落的灵鹿说了一声,便独自下了来星楼,打算先回屋里去。

此刻夜色已是深重,皎皎从来星楼回去的路上经过西楼,擡头往上看了一眼。

这一眼让皎皎的酒醒了一半。

夜色浓重,有人正向左侧身坐在西楼的窗边,怔怔地看着来星楼的方向出神。

屋里油灯没有点燃,他孤身坐在料峭的寒风中,默不作声,整个人隐没在黑暗里,若不是手臂一半搭在外边,雪白的单衣露出了一点颜色,没人能发现他。

是很久不见的越鲥。

他在看来星楼。

皎皎意识到这一点,心蓦的软了下来。

她停住脚步,站在原地,目光望向楼下看管越鲥的杂役,隐带祈求。

杂役叹了口气,背过身子,假装看不见。

身为一个越人,这或许是他对楼上那位曾俯身跪拜过的人的最后一点怜悯与善心。

杂役背过身,皎皎的心也定了一定。

她覆又擡起头,注视窗边的人,轻声喊他的名字:“越鲥。”

在她出口的一瞬间,窗边的人身子便是一僵。

疑心自己听错,他用手去捂住右耳,想要知道是否是自己幻听。

结果又是一声很轻的“越鲥”。

这回真的听到了。在楼下。

越鲥低下头,看到楼下穿着新衣的皎皎把手背在身后,正擡头冲他笑。

冬日的夜风是有些冷的,偏偏因为喝了几杯酒的缘故,皎皎的脸上有些烧。

刚才在来星楼被灵鹿和其他人搂着说话,发丝不免凌乱了几分。一缕发被风吹得面上发痒,她伸手把这一缕发挽到耳后,静静地看着楼上发呆的越鲥,又笑了笑。

“晚上好。”皎皎问他,“最近过得好么?我听不到西楼的动静,心里很担心你。”

不要和她说话。窈娘说过的,他是祸害,和他说话会害了她。

越鲥明白。

他忍了大半个月,觉得窈娘说得太对了。他不放过自己,却不能不放过她。

她那么年轻,那么好,还会为他流泪,尽管有时候他真的很想和她一起死,可是想到她会流血会受伤,那些坏心思又全都被盖了下去。

但是眼下,看着楼下皎皎的笑容,越鲥却觉得自己憋不住了。

皎皎穿着新衣裳,是很适合她的竹青色,整个人干净且鲜活。她似是喝了酒,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晕晕乎乎,此刻正站在楼下,很乖巧地喊他的名字,眼眸如水,比月光动人。

越鲥那些疯狂的念头涌上来。

他忽的失去了冷静,从窗子里探出半个身子,想要问皎皎:我们一起死好不好?

可触及到皎皎真挚的眼眸,那些话还是没说出口。

风吹得人一个激灵,越鲥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竟然险些从窗口跌出去,他茫然失措地直起身子,想要回答她的问题。

许久越鲥才开口:“不好。很不好。”

他落泪:“皎皎,西楼只有我一个人。”

他真的太寂寞了。

皎皎仰起头西楼上的越鲥。西楼里没有一点光亮,他整个人被黑暗吞没,身形消瘦,便是穿着白色单衣,也抵不过屋内吞噬人的暗色。

她恍惚,居然有一瞬间觉得他白色的单衣像是囚服。

犯人在垂泪请求:“皎皎,来我梦里。”

他重覆:“来我梦里,陪陪我。如此我便再也不怕做梦。”

皎皎怔住。

杂役的咳嗽声突然响起,这是提醒她有人要来了。

不能再继续多留,他们的见面只能到此为止。

甚至来不及多说一句道别,皎皎只能深深看他一眼,转身离开。

除夕到来,极乐坊一片喜气洋洋。

但节日的氛围还没彻底在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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