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然捧着脸出神许久,总算想明白一些。
姜王室一向不插手各国的事宜,这回为何插手了,话语还如此强硬?
因为有燕国和魏国在身后。
而燕国和魏国为何会借姜王室的手来插手越国的事情?
其实细细一想就能明白,殷地要真的一口吞下越地,下一个该头疼殷人的就是魏人和燕人了。
直接派兵支援越地不仅劳民伤财,而且会直接和殷人对上,以这种手段扶持越国就要好上许多,如果新扶上的国君能有本事从殷人身上咬下几口肉来,那这两地的人更是要拍手叫绝。
如果没有原书中的越鲥的突然发疯,那么这个阳谋无疑是相当成功的。
再细想下去,其实从大半年前,长颍城内关于流民惨淡和国君荒唐的消息就传得异常迅捷,今日杂役说起的姜王室的话显然也是不该传到外面的。
显而易见,是有人希望长颍城内的百姓们知道这些。
冥冥之中,像是有人正在把棋子一颗一颗地摆放到棋盘上。
一切都有迹可循。
皎皎不期然想起当年以雷霆手段处理了祈水郡流民问题的二公子。他当年尚未及冠,便已经足智多谋,几年过去,在雍阳城历练过后,想必成长得更加了得。
她笑着笑着叹了口气:怪不得殷鞅身为男主,都对二公子如此忌惮。能成为燕地百年来最年轻的国相,他凭的当然不仅仅是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