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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

个眼生的人:“……你是谁?怎么还待在这里?”

老郡守被突然出声的新国君吓得打了个寒战,他头抵在地上,颤声道:“在下曲玉郡守,今日特来向国君告罪。”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老郡守狠狠心,到底还是鼓起勇气说出自己迟两月才来庆贺新王登位的糊涂事。

原本以为怎么着也逃不过一顿打,没想到提心吊胆等了片刻,居然只等到了国君一声淡淡的“原来如此”。老郡守尚且没想明白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又听上头的国君开口:“你来替我看看这幅画。”

看国君的画?

老郡守擡头,楞住。

让他楞住的自然不是画,而是新登位的国君的样貌——纵然早就有所耳闻,但真的亲眼见到,老郡守还是不由被摄住。

……也太盛了些。

直到国君冷下脸来,老郡守飘远的心思才被猛地拉回。

后背起了一身冷汗,他嘴巴张开,一连串的奉承话语在看清画卷内容的刹那哑在了喉咙里:画纸上尽是乌压压的人,一片墨色中,唯有一人的衣衫是亮色的。除此之外,别的就再也没有了,一棵树丶一株花都没有了。

这……这……这怎么夸啊?

老郡守半晌憋出一句“大道至简丶写意流畅”,就见到本就表情不好的少年国君脸色更加难看。眼看他眉毛高高挑起,一副怒极的模样,老郡守吓得身子一凛,糊涂了多年的脑子不知道怎的竟然灵光一现,脱口而出:“……画者心意,尽在纸上。”

这句话了不得。

它不仅成功浇灭了少年国君的怒火,且将那怒火转化成了另一种截然相反的情绪,教他的耳朵霎时变得通红。

原本盛气凌人丶高高在上的少年国君涨红了脸,垂眸呆呆地看着手中的画卷许久,嘴唇嗫嚅,自言自语:“果真如此明显么……我倒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忍不住。画笔不由我,心意也不由我。”

他看得入神,半刻钟后才又意识到屋里的人还没退下,挥手道:“郡守舟车劳顿来到长颍,不如游玩十天半个月再回去。若是不知道长颍有哪些地方可去,也尽可去问问玉年。”

与初时的冷淡不耐烦相比,他此时的表情语气都称得上十足的和颜悦色。

老郡守颤颤悠悠起身,忍着捡回一条命的吁声,恭谨地退出书房。

彼时天气正好,在王宫外等待已久的大夫玉年听老郡守说完在书房发生的一切,不由感叹:“您真是误打误撞,恰巧说到国君的心坎上了。”

老郡守擦了擦额上的汗,向面前这位长颍近来的大红人虚心请教:“国君画的到底是谁?我……我随口一言的心意,又到底是什么心意?”

玉年笑而不语,过两日带郡守去看了一场戏。这出戏是由长颍最有名的伶人坊极乐坊演出,长颍人人皆知,戏里的词不是最初的一版。现在唱的词,是由新国君亲自编写的。

老郡守不知戏曲来历,欣赏完后对玉年道:“戏是好戏,词是好词,但我仍旧不知答案。这出戏唱的不就是寻常的小姐和书生的故事么?”

“小姐和书生?”

备受新国君信任的年青大夫摇摇头,看着台上扮作小姐书生的两个伶人牵手后相视一笑,眼神悠远:“这出戏,唱的可不仅仅是小姐和书生——这便是我给你的答案。”

**************

“笙箫奏,鼓乐舞,花开并蒂莲。”

“双影雁,关雎鸟,千里牵姻缘。”

皎皎听到了熟悉的词。

河对岸的地方,有伶人坊正在演出,搭着的高台上,头戴凤冠丶身穿喜服的“小姐”正握着“书生”的手,笑语晏晏。

这两句词被她唱得咿咿呀呀,婉转多情,听得台下的人都忍不住抚掌称赞。

荆南枝本凝神听皎皎说话,忽的没了声响,偏头去看,才发现皎皎正在看河对岸的戏子唱戏,不由问道:“怎么了,皎皎?”

皎皎的思绪有片刻是乱的。

但她想到蕓娘,眼神便又坚定起来。

回了句没什么,皎皎同荆南枝说起刚才没说完的事情:“燕王大肆寻找你我二人的踪迹,也不知道他是否知晓二公子送我们离开的事情。若是知晓,怕是会对二公子起隔阂。”

荆南枝道:“崔宿白不是蠢人,且即便是被燕王知道,燕王也不可能发作他——要是这么容易被就燕王拿捏,他这些年的国相也算是白当了。更何况他背后还有崔家。”

皎皎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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