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丶奴仆,太傅若什么都不替我分忧,我要太傅何用?”
他说是“请”,其实用“抢”字更为合适。
不过书房中无人敢替旬至良说话,所有人都闭上嘴,一声不吭,恨不得自己成了块石头,风吹不怕,雨淋不湿。
旬至良嘴唇蠕动,终究还是颓然低头。
他那始终挺直的脊背终于弯折。
这一日,魏序终于露出满意的微笑。
皎皎可不知道她用来试探魏序底线的要求居然真的被魏序应允了,也不知道魏序正拿她做筏子来欺负别人。
她离开魏序送她的书屋,回到蕓娘的宫殿。
皎皎原本想找荆南枝出去逛逛,结果并没有在院子里看到荆南枝的身影。院子里的奴仆告诉皎皎,说今早有人来给荆南枝送了什么东西来,他接了东西就进了屋,始终没有出来。
他在干什么?
皎皎起了好奇心,来到荆南枝屋子门口,果然见屋门紧闭,严丝合缝,看不到任何里面的光景。
她敲了敲屋门:“荆南枝,你在里面做什么坏事?大白天的,门关这么紧。”
屋门分毫微动。
里面传出荆南枝稍显沈闷的声音:“你回你的屋去,我稍后去找你。”
到底在干什么?
皎皎三分的好奇心被挑起到十分。她继续敲门,笑眯眯:“你在干什么你在干什么?给我看看嘛。我不和别人说你在做坏事。”
荆南枝:“……没有做坏事。”
“给我看看嘛给我看看嘛。”
皎皎也不敲门了。这一早走的路有些多,她蹲下身子,一手抱膝,一手继续去拍屋门:“荆南枝你快开门,你不让我看一眼,我过年前好几夜都会好奇得睡不着觉的。”
拍到一半,屋门终于被受不了烦人声音的屋主人打开。
皎皎擡起头,看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荆南枝——向来喜洁丶只爱穿白衣的荆南枝,此刻却穿了一件朱红色的武官衣衫,低头看过来。衣衫胸口用金线绣了猛禽图案,袖口丶腰带丶靴子却是黑的。
他本就生得唇红齿白,穿朱红色衣衫,愈发显得肤白。纵是此刻不自然地蹙眉抿唇的模样,也是好看的。
“哇哦。”皎皎发问:“荆南枝,你要当新郎官了吗?”
“……”荆南枝黑了脸,“这是魏地宗庙祭拜时,武官需穿的衣衫。宫里的绣房刚刚递交给我,问我需不需要改尺寸,我这才在屋内试穿。”
他一边伸手拉皎皎起身,一边强调:“每年只在岁首穿一日。”
皎皎还睁大眼睛盯着他看呢。在她印象中,荆南枝基本都是穿白衣的。便是不穿白衣,也不会穿这等艳丽的颜色。
她心想,虽然还还没看习惯,但确实养眼。大概人长得好看,穿什么颜色的衣衫都是好看的。
思绪神游天外,莫名其妙的,一个奇怪的想法无声无息地钻入皎皎的脑子。
她忍不住想,即便是新郎官,荆南枝也一定是最俊俏的新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