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无疑是很美好的。
可同时也让朱标儿疑惑不解。 不解的不仅是父皇办事上面的变化,还有父皇说话时的一些改变。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这话初听时觉得很怪,但再细细琢磨,却又觉得包含真理,回味无穷。 父皇……到底怎么了? 怎么像是突然之间,就变得不一样了? …… 昏暗潮湿的内官监大牢之内,亲军都尉府左都尉刘英,对着朱元璋行礼。 朱元璋点了点头。 刘英经过了历史的检验,绝对忠诚于自己。 和曹秀那个吃里爬外,拎不清轻重的人不同。 也是因此,才会被朱元璋派遣过来,寸步不离的守着廖永忠。 被牢牢捆缚在柱子上的廖永忠,听到动静睁开了眼。 这时候的他,看起来人已经清醒了。 “臣拜见上位,臣有罪在身,不能全礼,请上位恕罪。” ‘上位’二字,他咬的很重。 因为这是一个很特殊的称呼? 只有很少一部分,老早跟着朱元璋打天下的人,才有资格称呼朱元璋为上位。 “小廖,你可知罪?” 朱元璋似乎没有听到‘上位’二字,立于廖永忠身前询问,声音平静。 可也正是这份平静,让人更觉胆寒! “上位,臣知罪,臣是一时糊涂,灌了些马尿,就开始胡咧咧!” 廖永忠态度出现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朱元璋摇了摇头:“你不是知罪了,你是知道咱抄了你的家,知道你要死了,所以才知罪。 酒后可不是胡咧咧,酒后吐得都是真言啊!” 廖永忠心里咯噔一下。 朱元璋的话,怎么这般吓人? “上位,罪臣真的知罪了,臣今后再不敢犯了! 求上位再给微臣一个机会……” “没机会了。 咱给你的机会够多了。 咱还知道,咱给了你机会后,你不仅仅不会感谢咱,不会悔改,还会恨死咱,还会我行我素!” 朱元璋摇头。 廖永忠一脑门的冷汗,心沉入到了谷底。 这……朱元璋到底怎么了?怎么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他……莫非真的想要杀死自己? 他怎么敢! “上位! 我巢湖水师,跟着上位一路血战。 俞大叔,俞大哥,张德胜,俺大哥,全都战死了! 最初跟着上位时的两千子弟兵,现在活着的只剩一百零九人! 上位,您不能卸磨杀驴! 您说过您不学刘邦的!” “啪!” 朱元璋神情不再平静,重重一耳光抽在了廖永忠的脸上。 将其抽的嘴角流血! “咱是真的不想当刘邦! 可你们,却一次又一次,硬生生的将咱往刘邦上逼! 把咱逼到这个份上了,又反过来怪咱成了刘邦! 好事都让你们他娘的想了! 坏名头都被咱他娘的落下了!” 他双目微红,盯着廖永忠咆哮,气势摄人! 已经被清场,只有他们三个人在的地牢之内,宛若寒冬降临。 “上位!您发火也别只冲我一个人来! 淮西的那群人,上位您的老乡亲们,弄得更过分! 贪赃枉法的不是我一个。 为何上位只揪着我一个不放? 上位您要真的处事公允,那就把他们都给弄死吧! 如此,我也敬你是条汉子,是真的在为大明着想! 您不敢吧? 您就是看我巢湖水师不拉帮结派,只剩下我一个带头的,好处理,所以就只捡软柿子捏!” 廖永忠见到服软不行,态度开始变得强硬起来。 并直接把众多的淮西勋贵给拉下水。 他这般说,一方面是真的不服,觉得皇帝只处理他不公平。 另外一方面,则是故意扩大化,刺挠皇帝,让皇帝投鼠忌器。 从而减轻自己的罪责,不让皇帝真把自己给弄死了。 他确信,在自己说出了这些话后,朱元璋定然拿自己没办法。 朱元璋笑了笑,下一刻,猛然拔出天子剑,一剑贯穿了廖永忠的胸膛! 廖永忠双目瞬间瞪大,写满了极度的不可置信。 自己可是德庆侯啊!大明的开国勋贵! 这些年来,朱元璋从未杀过一个勋贵,现在,他怎么敢?! 真就不怕其余勋贵暴动吗?! “你……你杀人灭口?”